<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考也考完了,下一步就是放寒假回家,傅平安许久没见三个哥们,请他们吃了顿饭,喝了点酒,晚上索性就住在宿舍里了,兄弟四人开启久违的寝室夜谈,谈理想,谈未来,谈女人。
最后一个话题是最永恒的,三个处男谈起女人来眉飞色舞,各种网上看来的歪门邪道,如何鉴别处女,如何辨认绿茶婊,如何避免当接盘侠,说的头头是道,其中又以范建的观点最为偏激,他认为将来结婚必须找一个原装的,可惜现在连大一学妹都鲜有原装的了,高中阶段就被人抢先体验了。
“杠精,你想找合适的,怕是只能去幼儿园找了。”赵劲揶揄道。
路琨却有不同意见,他说原装的肯定有,但你的其他条件肯定要下浮。
范建想了一下说:“可以下浮,比如我对学历的要求没那么高,我是本科,什么211、985就不提了,我要求另一半大专文凭,这个不过分吧。”
路琨说:“非常过分,女的比男的学历略低,这是正常配置。”
范建想想也是,“那这样吧,我对学历的要求放到高中毕业,对家庭条件也不做要求,但有一点是绝对不能降低的,那就是颜值,身材可以平板一些,不需要太火爆,但颜值必须八分以上,嗯……高圆圆那样的就是八分。”
兄弟们嘘声连连,忽然赵劲拿出手机刷了刷说:“还真有,你们看这条微博,说盐务街后面的巷口里有个炸油条的摊子,老板的女儿长得不错,号称油条西施。”
范建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最美这个那个的,这种低等的炒作手法,几年前就过时了,我敢和你打赌,这个什么油条西施根本不会炸油条,就是一个网红伪装的,想炒作起来捞金。”
赵劲说:“那可未必,这个帖子转发量很少,背后没有炒作团队的影子,就是我关注的一个人普通人发的。”
范建说:“炒作团队就故意伪装成普通人,他们都是专业的,还能让你看出来么?”
赵劲急眼了:“我不和你杠,明天早上咱们去摊子上看看,如果油条西施真的会炸油条,那怎么说?”
范建冷笑:“愿赌服输,如果是真的,我把拖鞋吃了。”
“一言为定!”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
大学生通常都爱睡懒觉,但炸油条摊子属于早点,不早起的话看不到,于是兄弟四人定了闹钟,八点准时起床,傅平安有车,拉着三个室友直奔盐务街,把车停在路边,钻进巷口深处,一栋居民楼的背面平房里,稀稀拉拉几个人正在排队买早点,大棚下面,滋滋啦啦的油锅里炸着金黄酥脆的油条,炸油条的长筷子握在一个女孩的手里,微黑的皮肤,鹅蛋脸,似乎并不多美,但越看越顺眼,女孩动作娴熟,衣着简朴,围裙套袖下面是一双粉红色的兔子头棉拖鞋。
这就是所谓的油条西施了,以大家多年混迹网络的经验,搭眼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穷人家的孩子,干活这么麻利绝对是长年累月磨练出来的,绝非几天就能培训出来的。
既然来了,肯定的吃了油条再走,范建上前搭讪:“老板,除了油条还有什么?”
“豆浆甜的咸的,水煎包荤的素的,价格看水牌子。”女孩一开口,纯正的普通话肯定是一级甲等,嗓音清脆亮丽,大早上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心情都会变得舒畅。
四人凑在水牌子前,叽叽咕咕讨论的不是价钱,而是女孩的颜值。
“五分,不能再高了。”范建说。
“瞎啊你,我看最低八分。”路琨说。
“拾掇一下,九分都有机回。”赵劲给的分数更高,别看他们都是童男子,对异性的要求却是极高,在他们的打分体系中压根就没有十分的人,高圆圆也就是八分,可见给女孩的评价是极高的。
“看好了么?”女孩问道。
范建闭眼做陶醉状态:“光听她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在一座春天的山谷里,到处一片碧绿,小溪涔涔流过,一只黄莺在鸣叫……”
“人家问你吃什么?”路琨踢了他一脚。
“油条十六根,荤素包子各二斤,豆浆甜的咸的都要,各两份。”范建大声回应。
“打包还是带走?”
“在这吃。”
早点摊有几张桌子,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齐刷刷看女孩打豆浆,装包子,很快女孩端着食物来到他们面前,又从别的桌上拿过一包餐巾纸,正好眼神和傅平安对上,楞了一下,有些迟疑,但还是喊了出来:“叔?”
“你是……王栓?”傅平安终于从记忆库中搜索出能叫自己叔的人,进入大学前他客串过演唱会安保,帮助过一个叫王栓的女孩,那时候女孩十五岁,又黑又胖,但嗓音悦耳,没想到女大十八变,三年时间就脱胎换骨了,几乎变成另一个人。
“是啊,叔你还认得我啊。”王栓兴高采烈,回身从钱匣子里拿出一百元大钞:“叔,还你钱,咱们约定好的,再见面时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