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伊万用的是卫星电话,背景音是机枪连发时的哒哒哒枪声,打得非常热闹,一点也不影响伊万唠嗑,两人在pkm和rpg的伴奏下完成了商业洽谈,傅平安以优惠价格聘请了两名俄国雇佣兵,都是有着军队经历和实战经验的老兵,他们只负责保护人身安全,其他的不做,所以价钱才压得很低。
俄国人要美金,傅平安当即就去开户行兑美元,进行国际汇款,但是哥萨克们要不远万里从俄国飞到东南亚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这个时间内,沐兰是没人保护的。
沐兰不需要人保护,更不会坐以待毙,她不但勇敢,还很聪明,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和武器,进王宫的时候,枪被没收了,但出宫后又发还给她,现在还有一个满的弹匣,足够她干点事情了。
酒店是安全的,但不排除敌人会买通几个服务员获取自己的房间号,沐兰决定主动出击,她从旅行箱里翻出一套当地人的服装,走员工电梯下楼,从后厨出了酒店,这样查监控也看不出自己离开了酒店。
首先要做的是找到试图绑架自己的人,星马台城就这么大,整个国家也就五六十万人,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口占三分之二,有大约四十万人,其中华裔血统大约五万人,本地人把持军政大权,华裔掌控经济命脉,盗伐木材的福建人应该就住在华裔社区里,而星马台一共就那么几家医院和私人诊所,注册外科医生屈指可数,中了枪必须就医,找华裔社区的外科诊所就行了。
沐兰事先用谷歌搜索了华裔社区的四家诊所,然后雇了一辆摩托车按图索骥,摩托车是当地最廉价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一个黑漆漆的马来小伙骑着中国产的斜梁摩托车,后座驮着妹子,这幅场景在星马台是最常见的街景点缀,没人注意到沐兰,更没人会相信她敢单枪匹马直捣黄龙。
找到第三家“仲景诊所”时,沐兰在诊所后门的垃圾桶里看到了染血的绷带,确定中枪歹徒就是在这儿就诊的,但她没进去查问,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破案就是如此简单,沐兰一个外籍人士都能分析出来的事情,警察就懒得去做,只能说明他们和歹徒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
傅平安买了一张飞沙巴的机票,他的护照上既有马来西亚的签证,也有星马台的商务签,但是当他来到机场的过边检的时候却被拦下,请进了小黑屋,傅平安一惊,自己竟然被边控了,这是怎么回事。
边检人员没有给他合理解释,被边控的原因很多,他们只是根据名单办事,仅仅是限制出境,并不限制人身自由,傅平安依然可以在境内自由活动。
这事儿很蹊跷,有权力决定边控的单位很多,公检法司国安以及部队和国务院有关部门等,限制出境的情形包括但不限于刑事、民事案件当事人、危害国家安全等,傅平安不知道自己犯了哪一条,也没地方去问,总之他暂时是无法出国了,只能打电话给沐兰,嘱咐她注意安全,敌人比想象的要强大。
沐兰并没有住在万豪星马酒店,她觉得酒店不安全,这儿随便塞点钱就能查到客人的姓名和房间号,住酒店等于不设防,她选择住在当地人聚居区的网吧包房里,这里上网不用登记身份证件,也没有警察查未成年人上网,花点钱就能包夜,还有泡面和可乐,更重要的是安全,网吧里随时随地都有很多人。
傅平安告诉沐兰,帮她雇佣了两名保镖,身经百战的哥萨克,战斗民族中的战斗民族,绝对彪悍的老毛子,沐兰不由得心驰神往,幻想着自己带着两位肌肉发达、壮如狗熊的彪形大汉走在星马台街头的场景。
两名保镖来的很快,他们抵达星马台之后联络了沐兰,约定在万豪星马酒店大堂见面,沐兰兴冲冲去了,在大堂左顾右盼,却看不到两位雇佣兵。
手机响了,沐兰没接,放眼四望,只见餐厅方向有个人冲自己招手,走过去一看,大失所望,这就是傅平安给自己安排的保镖啊。
一老一少两个毛子,都穿着夏威夷衬衫,戴着傻乎乎的草帽,老的得有五六十岁,乱蓬蓬的花白头发,同样花白的胡须,像个慈祥的老爷爷,握手的时候沐兰感觉不对,老爷爷的右手是金属假肢,原来还是个残疾人。
“安德烈.康斯坦丁诺维奇.列别德。”老爷爷回点英语,自我介绍道。
年轻人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的,满脸稚气和雀斑,他倒是没啥残疾,全须全尾,他叫米哈伊尔.米哈伊诺维奇.安卡列夫。
“你可以叫我米沙。”年轻人有些腼腆,说话还结巴。
这俩人和沐兰心目中的战斗民族哥萨克相差甚远,简直就是一对老弱病残,傅平安被人骗了,老毛子做生意一贯如此,事前说的天花乱坠,收了钱就货不对板,再想找后账都晚了。
安德烈会说一点英语,双方只能进行最简单的交流,他拿出一份合同请沐兰签字,俄语合同谁看得懂啊,但是不签字就不工作,双方陷入僵持。
沐兰是细心人,不搞清楚内容绝不会胡乱签字,好在合同只有一页纸,条款不复杂,她用翻译软件逐字翻译,搞清楚了合同内容,这俩货只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帮自己做事,也就是说是单纯的安保而非打手
如果这俩人不是傅平安安排的,沐兰简直都想现在就炒他们鱿鱼,钱都付了,来也来了,凑合用吧。
俄国人的名字太长不好记,她想反正是都是毛子,毛子不就是北极熊么,干脆叫熊大和熊二算了。
两个毛子对新代号很满意,反正他们也不懂是啥意思。
安德烈做了个手势,往嘴里扒东西,这是要吃饭啊,沐兰向他指引餐厅的方向,熊大又做出数钞票的手势,沐兰气的差点闭过气去,合着伙食费也要我包啊,合同上确实有这一条,食宿并非自理,沐兰只能带他俩去自助餐厅,挂自己的房号,这样餐费打在房费里由王室支付,不然养两个人她会破产。
这一顿自助餐吃的天昏地暗,大小毛子简直是大胃王选手,胡吃海塞,免费的饮料可劲的造,餐厅服务员都为之侧目。
这就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吧,沐兰暗暗叹气,吃饱喝足上岗吧,并不,安德烈让米沙陪着沐兰,自己要出去转转,这也在情理之中,两个人得倒班吧,不然转不过来。
沐兰闲的没事,和米沙聊天,米沙的英语水平极差,原来他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了。
“你是不是哥萨克?”沐兰问。
“no。”米沙予以否认,还满脸疑惑,为啥雇主会觉得自己是个哥萨克。
“那你当过兵?”
“no.”依然是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