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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你的手。”
闵柔抬手,把那只肮脏的手打开了。
以前每当看到有不同的女孩子被拉出去后,闵柔都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怕的要死。
她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她也想过,当某一天轮到她被拉出去时,不但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哭着挣扎,还有可能以咬舌自尽的方式,以死来保护她的清白之躯。
可此时此刻,闵柔却发现,她居然会这样的镇定。
没有哭叫,挣扎反抗,更没想到要去咬舌头。
只是满脸轻蔑的打开那只脏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让史密斯觉得他自尊受到了践踏,顿时羞恼成怒,霍地抬起了右手。
闵柔没躲,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
羞恼成怒的史密斯,以为他会很轻松的,就把闵柔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再踹上几脚,让她像其他被糟蹋过的女孩子那样,被吓得只知道捂着脸的哭泣。
却没料到,闵柔会这样淡定。
他举起的手,僵在了空中。
你打我呀,你来伤害我呀。
切,就你这熊样,你妈能把你生出来就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你却恬不知耻的喊我小姐姐——闵柔望着史密斯的眼神里,明显多了讥笑。
史密斯的眉梢眼角,不住地抖动,举起的右手开始发抖,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不住鼓动的嘴里传出来。
“史密斯,看在大把大把美钞的份上,别和这妞儿一般见识了。”
旁边的米勒,看出史密斯骑虎难下后,马上跳出来的解围了,看着闵柔一笑时,露出满嘴的大黄牙:“赶紧的办正事,天色不早了,金主还在那边等着呢。”
“哼,臭小婊,要不是看在你很值钱的份上,老子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史密斯悻悻的骂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包。
塑料包里,有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小瓶早就配好了的药。
“你不是很傲气吗?那接下来,就让你傲个够。哈,哈哈。”
史密斯把针头刺进小瓶子里时,眼角余光看到闵柔的脸色终于变了后,立即高兴了起来。
他喜欢女孩子们害怕。
特讨厌闵柔刚才那种淡然,镇定,那会给他一种,女孩子才是主导者,而他只是个狗腿的不爽错觉。
看着慢慢被抽到注射器里的淡蓝色药水,闵柔就知道这肯定是一种让她失去知觉的东西。
被注射了这玩意后,她可能会昏过去,任人宰割,没有任何的反应。
也有可能会——变成不知羞耻一心只想要男人来践踏的荡、妇。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她不想要的。
可那又怎么样?
她当前就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就算刚才忽然的淡定,让史密斯俩人心生忌惮。
可她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悲催的命运,从她独自离开澳门时,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没必要的反抗,把命运交给老天爷。
简单的来说,既然反抗也只会给史密斯等人带去恶趣味的快、感,那就任由老天爷去做吧,爱怎么就怎么好了。
所以,当史密斯右手拿着针管,左手虚抬,预防她会反抗时,闵柔靠在了集装箱上,闭上了眼睛。
她从小,就害怕打针。
记得有一次,她都晕针吓昏了,可把老闵给吓了半死。
但这次,她没有。
左臂臂膀微微刺痛了下时,闵柔忽然笑了。
笑容无比的悲凉,不甘心。
她,终究还是无法做到“视死如归”,无法接受她的清白就这样被夺走,无法接受在悲惨命运来临之前,她最信任的那个男人,却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样,神兵天将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大显身手,把史密斯等人横扫。
“别了,李南方。”
闵柔在神智悠忽间变模糊时,又笑了下,喃喃说道。
这次她的笑容,不再悲凉,不再不甘心,只有让人心疼的坚强。
失去神智的瞬间,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从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闵柔,闵柔再也不会认识李南方。
她坚信,等她重新恢复理智时,她已经遭到了玷污。
她,已经不再是闵柔。
昔日闵柔那个无比清纯的女孩子,从这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活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肮脏的行尸走肉。
这具躯体,已经不配再叫“闵柔”这个名字了。
想当然的,也不再配拥有让她心动的爱情。
既然这些都没有了,那么她还有必要再认识李南方吗?
闵柔没有因此而责怪李南方。
从被卡拉维奇带到维纳斯赌场大楼天台上那一刻起,她就没有责怪过李南方,只是暗恨她自己作死。
“这辈子,我活的太傻了。”
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的闵柔,努力睁开眼,想大声喊出这句话,想告诉眼前所有的人。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没吐出一个字。
就像,无论她把眼睛瞪的有多大,都无法看清眼前这些人的样子,只看到有两道模糊的圆光,在她脸上照来照去。
她最后笑了下后,世界就不再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