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逍看来,花夜神现在应该怕到了极点才对。
更应该是哭着求饶,说些以后再也不敢冒犯王上,请王上看在她多年效劳的份上,就放过她这条狗命——那才符合李南方在小荒岛没事时,说过的那些电影情节。
可花夜神却在笑。
杨逍就来兴趣了。
看着那只秀足,花夜神笑着说道:“我、我在笑这只脚,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好看。如果,如果有恋足癖的男人看到后,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抱住它亲吻,忍不住要嚼碎了咽进肚——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能让男人发疯的秀足足尖,就重重踩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花夜神这是在嘲笑,杨逍当前样子明明是男人,却偏偏长了这么一双好看的秀足——不男不女的人,不就是个可怜的怪胎吗?
杨逍暴怒。
正要一脚把花夜神的脖子踩断时,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呵呵,这是要激怒我,想让我杀掉你,来逃脱生不如死的惩罚啊。夜神,你想的倒是挺美。可我偏偏不上你的当。我要让活着,至少得活到八十岁。”
杨逍缓缓抬脚,很为能看穿花夜神的“卑鄙念头”而得意,阴阴地笑着说:“我要让你变成天下第一荡妇。如果没有男人碰你,你就会发疯。到时候,你可能会跑到大街上,随便抓住一个男人,无论他是老是少,是丑还是俊,都会当场逆推人家。夜神,你说我惩罚你的方式,好不好?哈,哈哈。”
花夜神敢想四面八方的大神发誓,伟大的王上想多了。
花夜神嘲笑杨逍不男不女是真,却没想到要激怒她,来遭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她就是单纯的嘲笑好不好?
这是遭受沉重打击后的一种本能反应——打不过杨逍,还不许人嘲笑她几句了?
可怎么着,却让伟大的王上大开脑洞,以为她是要故意找死,在识破她的“诡计”后,却偏偏不让她死,就让她活着,遭受她不敢去想象的罪恶。
花夜神挣扎着坐起来,张嘴刚要解释什么,眼前却一黑,脑袋后仰摔了下去。
在昏迷之前的瞬间,她看到杨逍已经跃上了西墙边的橱柜上,扑向屋角的天花板方向。
好像一只狸猫那样,动作轻盈。
“原来,她在客厅天花板上藏了东西。”
花夜神很想看看,杨逍会从天花板上拿下什么东西来。
但黑暗却不喜欢,潮水般涌来,把这个真正可怜的女人,给迅速淹没了。
晚上九点时的夜色,反而比天刚擦黑时亮了很多,这都是因为东方有月亮升了起来。
象征着岳家家主权势的四合院内,到处都悬挂着红色的小灯笼。
小灯笼散出昏红色的光芒,随着晚风慢慢地悠荡,荡起一种诡异的喜庆气氛。
今晚,是岳家家主,与她的阴婚郎君李南方入洞房的好日子。
做戏做全套,更何阴婚本身就不是做戏,而是正儿八经的大事呢?
不然,像梁主任那样的贵人,有必要参加岳梓童的阴婚婚礼?
所以既然白天有阴婚仪式,那么晚上就得有“洞房花烛夜”的暖心桥段。
家里这一切,也是由宗刚一手操办的,完全按照华夏最传统的规矩来布置。
四合院内每一个房门上,都会贴有大红喜字,两侧还有“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等对联。
新娘新郎的洞房,就是岳梓童居住的后院。
最东边那间屋子就是了。
坐北朝南的四合院,北屋是主屋。
北屋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则是主屋中的主屋,专供一家之主下榻的。
房间门槛两侧的门框上,也贴了两张三十厘米长的红纸。
左边写着“青龙”,右边则是“玄武”。
左青龙,右玄武,与影视剧内那些逗逼青年在骚包时,会大喊的“左青龙,右白、虎”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层意思。
青龙,与代表着神龟的玄武,都是华夏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祥兽,有着超级辟邪的能力。
洞房门框下方贴上这两个大神的名字,自然是为了给房间里那对新人辟邪了。
这种习俗只是片面性的,不是在全华夏都流通,一般常见于北方。
洞房的镂空窗棂上,也张贴着红色的剪纸,全都是代表着喜庆的双喜,大胖小子等。
整栋四合院内,包括屋檐下那些小红灯笼,所有的照明设备都是蜡烛。
洞房花烛嘛,如果不点蜡烛而是亮灯泡,那多没意思?
叮当,叮当的乐器响声,从新房内传了出来。
站在外面院子里的宗刚,望着映在窗户上的那些人影,微微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里面有一支小型的“打击乐队”,手持华夏传统的乐器,笙,箫,二胡等。
在传统婚礼中,晚上请这些乐师们在新房里演奏的行为,俗称为“镇房”,就是把房间里残存的那些妖邪鬼祟,都统统赶出去。
等会儿新人要在这边被翻红浪的颠鸾倒凤,你说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的躲在这儿,又算几个意思?
“可就这么个东西,能和活人做那种事吗?”
拉二胡的连春生,扫了眼床上的那个布偶,随即赶紧转移视线,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心中叹息:“唉,真是瞎了这么漂亮的闺女,却要嫁给一个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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