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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明亮一愣抬头,却见段香凝快步走了过来。
不等他说什么,一只素手伸过来,从他手里夺走了那封辞职信。
吕明亮气笑了:“段院长,我都说好辞职了,你怎么还信不过我,这样急不可耐的来看我有没有写好?”
“我确实信不过你。”
段香凝看着辞职信,淡淡地说:“如果你能值得女人去信任,那么你前妻也不会委屈到给人做情人的地步了。”
“你!”
吕明亮的脸,悠地涨红,却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我很惊讶,就你这样一个为了往上爬,就不惜把娇妻送人的男人,会写的这样一笔好字。”
段香凝才不管吕明亮是什么感受,慢悠悠地说:“真是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她是可惜吕明亮这种龌龊的人能写出一笔好字,还是可惜蒋默然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的嫁给他。
但无论是哪种可惜,对吕明亮来说都是很沉重的打击。
让他脸色苍白的张了张嘴,蹲坐在了老板椅上。
“我也很可惜。”
段香凝忽然话锋一转,拿着辞职信的双手慢慢交错,把信纸撕成了两半。
吕明亮嘴巴又急促的动了几下,总算能说出话了:“你,你可惜什么?”
段香凝不答反问:“我漂亮吗?”
吕明亮更加懵逼,却依旧诚实的点了点头。
“性感吗?”
“性——性感。”
“我身份高贵吗?”
段香凝又把辞职信横着撕了一遍,脸上的笑容很古怪:“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来自大理段氏了。但你肯定不知道,我会是那边的嫡系大小姐。吕院长,你懂得什么叫嫡系大小姐吗?”
吕明亮总算恢复了点理智:“嫡系,嫡系就是核心的意思吧。段院长,你的身份当然高贵了。不是我这种升斗小民能高攀,得罪得起的。所以,还请你看在我诚心辞职的份上,放过我吧。”
他以为,段香凝向他显摆她的高贵,她的性感,她的漂亮,就是在骄傲的威胁他。
可段香凝却无视了吕明亮的婉转求饶,娇媚的脸上忽然浮上一个古怪的笑容:“可是你知道吗?从现在起,我这个性感漂亮,身份高贵的段家嫡系大小姐,却要给李南方当姘头了。吕院长,你懂得什么是姘头吗?”
懵逼这两个字,都无法形容他在听段香凝说出这番话后的反应了。
用傻——逼?
无论用哪个词,吕明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这样子,早就在段香凝的意料之中,当然也不会介意他事后会怎么想。
只是把撕成碎纸的辞职信扔在了废纸篓内,淡淡地说:“以后,你还是继续做你的院长。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尽量的配合你工作,让你做出更大的成绩。我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你能写一笔好字。而是因为我和你前妻的命运,是相同的。”
“我,现在就是李南方的地下情人。
而你呢,为了往上爬就把娇妻推进了他怀里,换取了和他称兄道弟的资格。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勉强算是一家人了。
既然是一家人,我当然没必要再和你争权夺利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最好是不要去打探。
你该懂得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多的道理。
还有,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出现在李南方与花夜神的婚礼上。
哦,我现在有些小激动,说话语无伦次了。
那就简单的来说吧。
李南方并没有死。
他回到了青山。
明天他会在七星会所与花夜神举办盛大的婚礼。
知道七星会所是什么所在吧?
那是花夜神的产业。
最后说一句,在明天十点之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李南方还活着的消息。
不然,你就有可能惹他生气,为巴结他而送出的娇妻,也白送了。
呵呵,你运气好的话呢,还能在明天的酒宴上,见到你昔日的娇妻。
但我敢保证,你再见到她后,你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会觉得配不上她。”
不管不顾,语无伦次的说出这番话后,更不等吕明亮做出任何反应,段香凝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为大理段氏彻底贡献出尊严,身体,甚至爱情,那么段香凝就不会再犹豫,只会像现在她铿锵的脚步声那样,勇敢地向前走去——
陈大力等人被安排在了十六楼的特护楼层,而吕明亮的办公室则在六楼。
就算段香凝此时再怎么充满昂扬的斗志,能乘坐电梯却偏偏要步行十层楼的楼梯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段香凝迈步走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一个人,正背对着门口看墙上的广告。
乘坐电梯遇到陌生人很正常啊,段香凝当然不会在意,伸手刚要点十六楼的键时,才发现是亮着的。
这就证明那个人也去十六楼的。
她还是没在意,甚至都懒得再去看对方一眼,自顾自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闭眼倚在了墙壁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看她对吕明亮说那番话时,说的那样光棍,实则她心里在滴血。
尤其在和老吕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勉强算是一家人了”这句话时,她好想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是堂堂的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个先被李人渣推倒践踏后,又被家族当做用来和他拉关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