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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小新确实是在吓唬贺兰群星。
因为她真心没想到,岳临城会悍然发动反扑。
在她看来,即便是岳梓童在金三角出事,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的岳临城,应该再三确定后,才有可能会发出一波试探性的行动。
去年岳梓童在墨西哥出事后,岳临城做出的那些蠢事,直接导致他的家主被老岳免掉,难道不是个惨痛教训吗?
所以贺兰小新才笃定,岳梓童就算出事了,岳临城也不会暂时有所动作。
等他终于有所动作时,智商堪称妖孽的新姐,早就想到无数个应对之法,从容的抽身而闪人了。
岳梓童既然已经挂掉,永远都不能再来岳家了,那么新姐又有什么理由,总是赖在那儿不走呢?
圣贤早就说过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贺兰小新就是千虑中,有了一失。
做梦也没想到,岳临城现在的隐忍功夫,会是这样的差劲,刚听到一点风声,就开始下大雨了。
倒推过去,应该是岳老大被逼的快崩溃了。
这段时间岳梓童对岳家父子所用的那些、逐步吞噬岳家父子的那些手段,基本都是贺兰小新策划出来的。
岳临城,已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这才铤而走险。
说起来,贺兰小新能落到当前地步的源头,还是因为她自己。
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的这种说法,在贺兰小新看来就是狗屁。
不动则已,一动就往死里搞,这才符合新姐做事的风格。
结果,她尝到了做事太过杀伐果敢的苦果。
唯有祭出最后的绝招,希望能用装神弄鬼的方式搞心理战,让生性多疑的贺兰群星主动退去。
真那样,新姐以后可有的吹了。
当年在城头上弹琴,大唱空城计却把司马十万雄兵给吓走的诸葛孔明,也就是这本事了吧?
只是——贺兰群星却不配合。
他侧耳倾听的鸟儿的叫声后,就确定新姐在唱空城计了。
如果新姐早就在果林中埋伏了人,那么那些鸟儿,哪敢再唧唧歪歪?
早就乖乖地闭上鸟嘴,歪着小脑袋,看着某些隐藏在果林中的人,琢磨这些傻缺在搞毛了。
确定贺兰小新在吓唬人后,贺兰群星心中大定,呵呵笑问:“新姐,你是说岳清科不敢来这儿杀你,是怕你提前埋伏人在这儿。这才要借用我的手,来干掉你吗?”
贺兰小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我今早在接到他的电话时,也看出他有这个意图了。”
贺兰群星说到这儿后,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神变得阴森起来:“但我还是来了。”
贺兰小新把话接了过去:“你来,是因为你要赌一把。赌这是个能铲除我,一雪你被耍的羞耻。更重要的是,没有了我,扶苏就会减少最大的助力。你以为,凭借你的智商,早晚会把扶苏踩在脚下,成为我们家的第三代家主。所以,你才在再三权衡后,来到了这儿。”
“我想,我应该是赌赢了。”
低头看了下腕表,贺兰群星后退几步,淡淡地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新姐,你该上路了。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尽可能死的有尊严些。”
他身边那三个彪形大汉,立即就呈品字样的,缓缓围了过去。
贺兰群星还在说话:“新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看着那几个彪形大汉,贺兰小新用力抿了下嘴角,强笑道:“怎么,你是要告诉我,这儿是埋死人的风水宝地吗?”
“唉。不愧是贺兰小新。这儿距离十三陵已经不远了。你死后,从这儿向东走,最多十公里,就是著名的黄泉路,龙虎山。不过,我可是听说皇陵不是一般鬼魂能进去的。但我觉得,依着你的智商,你应该能说服那些看守皇陵的神祗,高抬贵手放你一马,让你沾染帝王气息。”
贺兰群星叹了口气,低低地说:“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亲姐姐呢?如果你是,那么我又何必在那条路上,走的那样艰难。”
无视那三个已经缓缓围上来的男人,贺兰小新只是看着满脸遗憾的贺兰群星,也轻声说:“群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你的人走。我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安全。而且,我也不会追究这件事。看在,你想给我找块风水宝地的份上。”
“新姐,死到临头,你还要唱空城计,就没多少意思了。”
贺兰群星看着她的眼神里,带有了明显的轻蔑意思。
身为贺兰家的儿女,既然必须得死,那就要尽可能死的光棍一些,才配得上“贺兰”这个伟大的姓氏。
贺兰小新的脸上,也浮上了遗憾的神色。
伸手揪住睡袍,掩了下胸口,她才说:“群星,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呢?”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新姐,再玩这种小把戏,会让我看不起你——”
贺兰群星脱口说到这儿后,全身的神经,都一下子绷紧。
背后的汗毛,都蹭地竖了起来。
贺兰群星在刚才,确实回头看过了。
也能从鸟儿的叫声中,来确定果林内决没有藏着人。
但现在!
他为什么忽然间,有了被毒蛇在背后盯着后脖子时,才会有的毛骨悚然感?
鸟儿的叫声,依旧从果林深处传来。
叫声清脆,悦耳,没有丝毫的停滞。
贺兰群星还看到,他的三个手下,也都齐刷刷的回头看来。
他们在回头的瞬间,贺兰群星能看到,他们的六只眼睛的瞳孔,都骤然猛缩了下。
全是,满满地惊恐之色。
我的背后,有人。
贺兰群星心里这样想着,异常艰难的慢慢回头。
然后,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就被他的视线捕捉到了。
男人年约五旬——不对,应该是四旬。
也不对,是三旬过半。
更像,六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