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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岳梓童这样辱骂李南方,他早就反唇相讥了。
不把“你的脸才丑陋”这句话,以超过波音747的语速,接连说上十八遍,是绝不会罢休的。
但现在,他没反驳。
看在岳梓童甘心给白灵儿当枪使的份上。
骄傲如岳梓童,干嘛要给白灵儿当枪使?
还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看在白灵儿真有可能是“六大妹子”之一的份上吗?
所以呢,岳梓童即便是骂他全家都有一张丑陋的脸,李南方也得含笑点头,说然也。
自然更得乖乖地抬起头来,以方便白灵儿看清他那张丑陋的脸。
在他抬起头来后,白灵儿的娇躯,猛地触电般剧颤,嘎声问道:“李、李南方!”
“惭愧,正是鄙人。白警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既然必须得和白灵儿会面,李南方索性表现的光棍一点,轻松一些。
免得被某个撇着嘴的娘们给看扁了。
白灵儿变成了雕像。
她是做梦——不对,当前应该就是做梦。
如果不是在做梦,她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了李南方?
去年,她是为什么放着条件优越的青山不呆,更不顾局座的一再挽留,非得来地处偏僻的孙唐,来给表哥当副手,沦落为帮人耍威信的衬托者呢?
还不是为了李南方?
为了,爱情!
为爱所伤后,就想逃避,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不对,是习惯去做的事吗?
在她坦诚的表达追求,结果李南方却委婉拒绝的那些话——时隔一年了,白灵儿依旧牢记在心。
每次夜半醒来,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想到她怎么会爱上一个人渣,并因此无比的痛苦时,都会有泪水淌下来,湿透了枕巾。
这一年来,白灵儿为了忘记李南方,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结果,却不是太好。
就在她也清晰感受到,再这样下去,她真有可能会被所谓的爱情,给折磨到精神完全崩溃时!
老天爷啊,老天爷。
您终于开眼了。
让白副局的心上人,脚踏七彩祥云,戴着手铐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所有的相思之苦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清泉,自双眸内喷涌而出。
晶莹的泪水,自白灵儿憔悴的脸上,缓缓滴落时,李南方走了过来。
先是低低地叹了口气,抬手刚想给她拭去泪水,却又缩回手,看向了岳梓童。
撇着嘴的岳梓童,撇嘴的幅度更加大了。
却没因此而影响她,从口袋里拿出白手帕,递了过来。
讲真。
岳梓童自从成为家主后,胸大了不少——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无偿贡献出她的小手帕,让她深爱的人渣,去给她的情敌擦眼泪。
看来,一个女人的胸有多大,不在于吃了多少木瓜。
而是取决于,她是站在何种的高度上。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了?”
被擦了擦泪水后,白灵儿从发愣中清醒了过来,抬手就抓住了李南方的手腕。
笑着,问道。
她明明是在笑,可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白灵儿在看到岳梓童时,任何陪伴在她身边的人,都成了阿猫阿狗,直接被无视了。
可当她看到李南方后,像岳梓童这种顶级大美女,立即就变成了完全被无视阿猫,阿狗了。
白副局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这张丑陋的面孔。
她为他笑过。
哭过。
夜半醒来,心痛过!
不知多少次,白灵儿都在扪心自问,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为了个不珍惜她的人渣,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她本该留在青山,背靠局座这座大山,不出三五年,依着她的实力,应该能成为全国最年轻的警方之花。
事业有成后,再找个老实巴交还又不失风趣的那种男人结婚,生个孩纸——这辈子,不就很精彩了么?
又!
又何必为了逃避李人渣,放弃了那么优越的环境,和美好的未来,跑到孙唐来吃瘪受气呢?
白灵儿每当这样想时,都会觉得她可能有病。
正常人,是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最最让她痛苦的是,她在牺牲这么多后,能忘记李南方也好啊。
为什么?
越是想忘记他,反而越想他呢?
结果,导致此时此刻忽然看到他后,白灵儿彻底的失态了。
一点以前幻想看到他后,肯定会对他凶巴巴的模样,都没有呢?
只有发自内心的狂喜,任由激动的泪水,肆意的流淌。
幸亏她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要不然,她早就张开双臂,纵身跳进李南方的怀里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一场了。
怎么给她擦泪,都擦不干的李南方,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带着笑的,泪脸。
他看向了别处,强笑了下,喃喃地说:“我、我们是路过——”
“错。”
岳梓童打断了话,让李南方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睁着大眼说瞎话:“他是来专门找你的。
我都一再劝他,别走孙唐了,可他死活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