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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零拱手施礼道:“明零站着就好,默君请吩咐!”
雨末看了赤龙君一眼,赤龙君连忙放下筷子,道:“明零,我要送黛眉回月国苏府,你跟我和默君去天水城。”
明零闻言,赶紧跪到赤龙君身前,道:“黛眉想跟我一起去天水城,求赤龙君……”
“不行!”赤龙君说着手就摸到腰间的扒皮上,雨末赶忙劝解道:“明零哥哥,苏家大小姐刚经历小产,身体需要静养,那天水城她不宜去!你也当体谅她的身体,不能只顾儿女情长!”
“那就求赤龙君准许我送黛眉回去,再陪她一段时间!”明零满眼哀戚,眼神清明且绵长。
“不行!”赤龙君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哪能容忍这般的讨价还价?本是打算将两人分开就好,明零却如此纠缠,赤龙君不由得动了怒气,决定直接棒打鸳鸯,永绝后患,“小畜生,你离黛眉远一点!我不准你们再在一起!”
“赤龙君!”明零一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雨末斥道:“正是伤心之人,赤龙君如何能忍心说出这样的话?”说完,扶起明零道,“明零,容我慢慢和你讲……”
明零回到苏黛眉的住处,站在门口,泪流满面。苏黛眉是多么渴望成为一个母亲,她已经做好了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这几日也是常常抱着孩子的小枕头,想到自己会害苏黛眉终生没有自己的孩子,明零紧紧攥着拳头,紧闭双眼,紧咬牙关,他无法面对这一切!天崩地裂的噩耗,撕心裂肺的折磨。
黛眉,我终将负你,不是我薄情,是命运相倾!
黛眉,我此生不忘你,却无法相伴,空留遗憾!
本以为是天缘奇遇,却不料确是天意弄人!终是天不遂人愿!
明零跪在苏黛眉的屋外,饮恨长哭,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将一腔怒火压在自己的胸口。
黛眉,你走,我不能送!
黛眉,我走,你莫要留!
送走了明零,雨末哀叹了一阵,在赤龙君的劝说下终于坐下准备吃早饭。可刚吃了两口,就摔了筷子,这西陵国本是好酸辣的口味,跟雨国的饮食颇有些相似,可此时桌上摆的都是什么?粥是加了糖的,连清脆黄瓜都是酸甜口的!
“这豆花是酱香的,是默君喜欢吃的!”赤龙君赶紧从桌上扫视了一圈,捡出了雨末爱吃的端在手上,可没等雨末上手去接,赤龙君又放下了,“凉了!我让松儿送热的来!”
“不必了!”雨末起身,道:“我去太子殿下那里讨碗清粥喝!”说完,拂袖出了东暖阁。
路过玉荣殿的正堂,遇到蓷儿和松儿还在西暖阁外候着,两人见了雨末都有些拘谨,不似之前与赤龙君一起的随意。雨末心道,赤龙君天生的笑脸,招女人喜欢,也招男人喜欢,他身边的人他打着骂着也都愿意围着他转。再看看自己,已经没有了少年时讨人喜欢的模样,倒是越来越像紫龙君了,一身清冷,拒人千里之外,正想着,赤龙君追了出来,吩咐松儿,“豆花凉了,快去给默君取热的来,要酱肉的!”
“不吃了!”雨末叫住了松儿问道,“松儿,那麒麟将军现在如何?”
松儿答:“麒麟将军被软禁在将军府,晨昏思过,皇后每十天派御医去诊查一次,麒麟将军算好了时间,每十天受一次家法。”
雨末轻声道:“皇后还是不肯放过他!”又挑眉问,“那孩子呢?”
松儿答:“麒麟将军的小儿子还养在宫里,前两日皇后召了麒麟将军来,也没见面,罚他在玉荣殿外跪了一夜,早上让引桃抱着孩子给他看了一眼,就让他回去了。”
“松儿,你去请皇后来,我有事与她商量!”
松儿答了声是,出殿门前,偷看了赤龙君一眼,赤龙君比了个嘴型,松儿会意是豆花两字,点点头,挂一抹笑意走了。
雨末又将蓷儿叫过来问,“金翅将军如何?”
蓷儿答:“金翅将军在紫龙山,白天打扫访仙堂,她也不敢进门,把院子里的门廊柱子和地板都擦的光洁锃亮。晚上,就在访仙堂院子里跪拜一阵,哀哭一阵,我和兰儿都劝过好几次了,她不肯走,她说要终身侍奉主神。”
“蓷儿,现在羽箭传信可用吗?”
“可以,紫龙山尚有灵力。”
“好!你通知金翅将军,若想侍奉主神,就带着西陵国神庙中的金翅军都去天水城。”
“默君!”赤龙君之前一直默默的听着,此时插言道,“你要用金翅军建天水城?”
雨末推开赤龙君从食盒里取出的清粥,甩了一个嫌弃的眼神,“有心侍奉主神,光擦柱子和地板有什么用?西陵国又兴神庙,都是被赦罪回乡的金翅军建神庙,守神庙,单单悔过不如将功赎罪,他们可用!”
赤龙君又将粥碗举到雨末面前,“默君说可用就可用,默君先吃饭!”
正在此时,殿门大开,皇后在一抹金光映衬下走进来正堂,雨末又嫌弃的推开了赤龙君,迎上去拜见,皇后抓过雨末的手,偷偷问:“末儿啊!赤龙君昨晚睡的可好啊?”
雨末回头见赤龙君正和蓷儿说笑着什么,皱了皱眉,轻咳了一声,蓷儿赶紧收敛神色,侍立一旁,赤龙君也放下了肆意晃荡着的二郎腿,正襟危坐。雨末道:“你们两个,过来拜见皇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