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十分冒犯了的样子，真诚得要命：“那倒是我错了，我还以为宫小姐没学过呢。”

宫老爷子黑了脸。

宫茉莉哪里学过呢，分明就没学过。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发作，只能僵硬着笑脸给众人解释：“是我这个孙女啊不懂事，让你们看笑话了，没事啊，大家都吃饭吧。”

这一顿饭吃得众人神态各异，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很早就不欢而散了。

回酒店在车上的时候，顾龙霆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不必赶尽杀绝，让宫老面子上过不去。”

玉竹顿顿道：“她说你了。”

“嗯？”顾龙霆扬了扬眉。

“她说你眼光不好，而且还把水溅到了你的身上。”

玉竹低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数落着别人的不是，嘴巴微微地嘟着。

好像被欺负的是她自己一样。

顾龙霆一愣。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突然地化开了，他笑着揉了揉玉竹的头，轻声地说道：“以后犯不着为了我出头，我总归是没人敢欺负的，你也不用太过于着急。”

玉竹低着头没说话。

-

到了酒店之后，宫老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发出来了。

“你糊涂啊！”他气愤地指着宫茉莉，身体都气得开始抖了，“你何必这样呢？！你不会就是不会了，参加不了就是参加不了，我总没有硬生生地让你参加这个什么比赛吧？！”

宫茉莉低着头犟嘴：“我还不是为了让爷爷开心？！我就是想逗爷爷开心嘛。我以为我进了决赛爷爷能开心，你开心了就能……”

“就能什么？！就能给你多点钱，多给你买点东西了是吧？”

宫茉莉着急解释：“没有！我就是……”

宫老气得气都喘不匀了，宫三爷急忙过去给他拍拍胸口，一边拍一边道：“你快走吧，你再把你爷爷气出病来就得不偿失了，有什么话，等你爷爷消了气再说。”

宫茉莉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宫茉莉离开了，宫三爷这才拍了拍宫老的背，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情。

于是择日不如撞日，他当即就告诉了宫老。

宫老和他互相地对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天我也听到了她的养母说些什么，只是不敢确定，你这么一说，我才敢确定了。莫非……我们真的认错了？”

宫三爷摇了摇头：“你先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还是要先查清楚了再说。虽说她的品性着实有些不像你那个儿媳生出来的女儿，可是比她的养母带了那么多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一定的。”

两个老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

宫老沉重地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助理好好地重新再查一查这件事情。

到底是不是，还是要查清楚之后再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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