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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的相关人员都走了，欧阳朵朵开始指挥服务员收拾残局。

程光霁觉得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他应该负责，主动留下来帮忙。

有他在，欧阳朵朵的目光根本看不到其他地方，有些伤感地注视着他。

一开始，程光霁收拾的专心，没发现。

后来服务员喊了欧阳朵朵好几次，她才有反应，程光霁才发现不对劲，发现她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悲伤眼神。

程光霁不解地走过去：“你怎么了？”

欧阳朵朵张了张嘴，没说话。

程光霁无奈地抿了抿唇：“你不想说就算了，今天没什么兴致喝酒，一会把这里收拾完了，我就先走了。”说着话，重新转过身收拾。

可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了欧阳朵朵低低询问：“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很想知道，自己在程光霁眼里究竟算什么？

是不是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很想听到，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她想错了，程光霁看着宫幼阮是有别的特殊原因，不是因为重视。

可她却只看到程光霁整个人愣住了，什么回答都没给她。

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朵朵的心很乱：“你说话啊！我想知道答案！”

程光霁抿了抿唇，还是没开口。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回答我。”

欧阳朵朵大跨步两下，转到他面前。

看着她伤心期盼的眼神，程光霁突然明白了她想要的答案，同时很清楚知道，不是自己心里的答案。

“对不起。”

思索良久，这是他能给出的唯一回答。

在他最后一个音落下时，一滴苦涩的眼泪从欧阳朵朵的眼角滑落。

在他说出口前，欧阳朵朵已经有了预感，眼泪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

欧阳朵朵含着热泪，哽咽地说出心里话：“我以为我陪着你，你就会真的忘了她，放下她，看来一切都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我……”

程光霁不想看到欧阳朵朵这样，想安慰她两句。

却被她抬手阻止：“不爱我就不要关心我，小心让我误会，越陷越深。”

说完，她背过身，向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她单薄落寞的背影，程光霁心里有点闷，很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想到她最后一句话，口中的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

最后，直到欧阳朵朵的身影完全不见，他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虽然这样对她有点残忍，但这是最合适的安排。

程光霁自我安慰。

既然他心里没有欧阳朵朵的位置，就没有必要继续耽误人家的时间，早点说清楚最好。

可一想到，以后他和欧阳朵朵之间，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这是怎么了？

他怀着满腔疑惑离开酒吧，觉得回家冷静一下，应该就可以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