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盟再蠢都不可能读不出字里行间的爱意。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说完这句话,许渊开车离开,车轮压过水坑,溅了周青盟一身狼狈的泥浆。
许渊直奔陆城中心的地王。
“你来干什么?”许愿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滴水。
晚餐时,周青盟走后,许愿向许渊泼了一杯柠檬水,他向她泼了一杯红酒。服务员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为什么刚刚还兄妹情深的两个人突然变得如同敌人一般。
许渊像主人一样东看看西看看,没脱鞋就躺在许愿的床上。“爸爸让我照顾你,我决定就搬到这裏了,这间房是我的了。”
张妈没有做声,麻利地把许愿的东西往隔壁的房间搬,显然比起许愿,许渊是更高的主人。
许愿想起前嫌尽释的许南望,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你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不知道。但是你敢跟他说吗?”许渊的眼睛里释放着危险的讯号。“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帮他打理生意的强将。他信卖身的你还是信忠心的我?何况就算你说了,李秘书也会帮我把这件事压下来!李秘书和我都非常非常讨厌你。”
他可以颠倒黑白,把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双狭长的眼仿佛是黑洞,吸走了人的灵魂。
许愿扭头出门,许渊懒洋洋地提醒:“你除了这裏,又有何处可去?你要回赵家吗?不知道你妈妈见到和她抢旧情人的你,会不会气得病情加重?”
他说得对,每一句都该死地对极了。
他可以只手遮她的天,翻手覆她的未来。她只能听话地回来,坐在他身边,恨得牙齿发抖,已到了脆弱的极限,就任他看着,荒唐地落下眼泪。
反正,他穷凶极恶,机关算尽,只是为了让她投降。
她便哭吧,哽咽着求饶:“我妈妈无意破坏你父母的感情,事实上她并不知情。我也并不是贪恋荣华,只是为了医治我妈妈。我不想瞒着周青盟,可是他好得让我无法变坏。我求求你,我可以马上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请你让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许渊靠近她,手指绕着她的发,嗅着她泪水的味道,内心升起奇异的快|感。
“你求饶的样子,特别让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