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找出什么不同点,那就是身材上地差异。
有古精灵血统的特鲁克人的莫亚要稍高一些,而眼前的亡灵不但个头矮了点。她身上也没有佩带神器所具有地神息。
“阿古代尔在哪?”
罗兰的话不止是大主祭沙拉德尔大吃一惊,就连身旁的迈德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这被光明教会封禁的古代遗迹从它存在的那一天起,就被历代法皇下令严加看守。沙德拉尔几乎可以确信,眼前与人类无异的双黑亡灵便是那传说中一度毁灭了哈霍德尔的冥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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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历史档案馆里记载的绝秘资料是真实的话。眼前地亡灵就该是三百年前,被当做黑暗神子所处死的奇异特鲁克人,也是有记录的唯一一个没有魔力地特鲁克人。
当年若不是为了拒绝预言的发生,光明教会是不会同意曼宁国王那几乎可笑的提议,开启冥狱之门,把本该接受天火之刑的死刑犯抛入冥狱——那个绝不可能生还的靠异界。
然而,就是光明教会地纵容和默许,才使得曼佞有机会并利用了这次开启冥狱之门的机会,施展了唤魔法阵。
由于部分资料流失,沙拉德尔也无法获知唤魔法阵是如何被施展的。挡案馆里最后地记录只有说明大量的曼宁百姓被当作祭品活生生投入冥狱,连同那名叫罗兰的双黑少女。而施展唤魔法阵的地点,就是这自古就被称为“壁垒”的哈霍德尔。
看着将自己团团包围住的士兵。罗兰轻叹一口气,“无论再怎么怨恨,那些枉死者也不会因为任何的报复而复生,复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再以个人的名义挑起任何事端,把阿古代尔的钥匙给我。”
“那不仅是教会要封禁,就连白精灵也表示裏面地东西绝对不可以显世。我又怎么可能将它交给作为人类公敌的你。”大主祭举起手中的生命权柄。灼热的圣光直射向静立在神殿台阶下的亡灵。
没有预想中的燃烧,也没有预料中的毁灭,双黑的亡灵依然静静的站着。圣光术没有对她起到丝毫的作用。
本该让亡灵消亡的光明法术居然对一个亡灵失效了!!
沙德拉尔惊恐的后退了两部步,这就是传说中冥战将军最可怕的地方。
本该是对亡灵最有效的圣光术居然无法伤害到她,就是女神蒂丽安的降临,也没有把这个亡灵彻底的毁灭。
“不要再在我身上实验你的光明法术,把钥匙给我。我不想再见到任何的死伤,那是毫无意义的。尽管我不想伤害无辜,可拉法不介意以一座城市来换取你手中的钥匙。”若是拉法赶到,他可不会给被他视为低等生物的人类任何思考的机会,一个死亡之波就能解决问题。罗兰最不愿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本来已经出城的她又返回哈霍德尔,为的就想光明教会索取开启位于附近地下遗迹的钥匙。
末日王冠,隐藏着拉法所说的力量之源的东西就在被光明教会和白精灵联合封禁的遗迹内,古代诸神的九封印之一。若不是为了这个,拉法也不会舍近求远的绕行至北方。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罗兰。人类不值得你怜悯,他们都是贪婪而无知的生物,秉承了神族骄傲自大的特性,你和他们的谈话是不会有结果的。”
还未等沙德拉尔有任何的回应,悄然出现在罗兰身后的死灵之王带来了更不好的消息。
“沙西利的走狗快到了,你还在这裏跟这些家伙磨蹭。”
“亡灵……’死灵之王的姿态让士兵们开始后退,那无法说出的战栗感让他们本能的撤退了。
“杀戮是没有意义的,拉法。”知道即将面对怎样一场杀戳,罗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以的话,她不希望这座城市的人类白白丢掉性命。
“不,清洗是必须的。就算现在不把人类杀光,我迟早会把这个种族从安尼西亚抹杀掉,他们的存在和魔族一样,另我厌恶。”明白罗兰的想法,拉法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为了对付即将到来的魔族大军,他必须把整个城市里的人都转化做能为他所用的亡灵。
“至少……不要是现在,你必须给莫亚时间,开启封印需要时间。”
“你认为解开第二封印后的我,还需要那个包藏野心的特鲁克人吗。”在冷笑声中,拉法举起了自己苍白的手臂。
大量的死亡之气以死灵之王为中心扩散,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慌的寒气,人们开始感觉到窒息。
“圣光之盾……”急忙张开强大的结界,可光明大主祭还是发现这堪称世上最坚固的结界也无法抗拒死亡之力。
在黑色的能量罩的阴影下,抵抗力稍差的士兵开始不停的抓自己的喉咙,稀薄的空气让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不……你这样做和拉霍德有什么区别,和沙西利又有什么区别。住手吧,拉法,难道你真的那么渴望毁灭?”明知不该说的,明知这样做只会又一次激怒他,罗兰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停止将死亡扩散到整个城市,只有上半身的亡灵缓缓地转过身,双眼放射出的凶残叫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罗兰也感到畏惧。
“只是不忍见到生命消逝,仅次而已……”不敢去看那双眼中蕴淋的死亡凝视,罗兰低下头,颤抖着说出自己的请求。
围着自己的契约骑士转了两圈,死灵之王最终放弃了先前的念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让我看看这些人类可以在魔族大军的进攻下抵御多久。”
当拉法向以往那样钻入身体后,罗兰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不用再面对上次样的考验了,尽管是不死的躯体,可被灵魂之火灼烧的滋味可不好受,再来一次或许自己真的会承受不住。
“没时间了,集结军队吧,魔族快到了。”当她告诉光明教会要尽快布置好防御的时候,才发现,周围人类注视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