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特别的囚禁(2 / 2)

“不许胡搅蛮缠。弟兄们都在等我,你躺一会就去吃早饭。”楚殇站起来想走,是得走了,每天这个点儿早就走了,今天本来就因为昨天没睡好,起得晚了,又被小丫头拉着说了些话。

“喂,今儿能早点回来吗?”看着他再次走到门口的背影,大喊。

“我,尽量。”楚殇扭头冲她灿烂的一笑开门走了。

“喂,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看你太累了,想你早点休息,你别误会啊。唉!”看他刚刚笑得那开心的模样,八成是误会了,以为是她在对他发出干那事的信号了,其实真不是那样,只是想到他昨天晚上那反常的状态,希望他多休息一会儿罢了。

楚殇自然更加不会听她解释的是什么,他不听,他情愿相信,就是这丫头想他了。

然而今夜,莫小北一夜辗转反侧,楚殇却是没有回来,本来她还在想,他要是早回来了,她是不是又得变成他口中的肥肉?直到天亮了,他也没有回来,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这种生活很无聊,尽管这个四合院里风景宜人,还有那么多朋友在一起,应该是舒服惬意的,但是再大的院子,不让她出去也算是个囚禁不是?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来保护着她。但是,她真的好气闷……

睡着觉,脸上也是一副气嘟嘟的表情。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一阵哄闹声吵醒。看着外面已经很足的阳光,她敏感的坐了起来,随便套上一件裙子就跑了出去。

人们似乎都很忙,像阴天的时候来回搬家的蚂蚁,她逮住一个人的衣领拽过来就问,“出什么事了?慌张什么?”

“老大刚刚回来,他受伤了,我们正通知医生们去过去手术呢。”那人简单的说完就跑了。

受伤了?手术?很严重?

莫小北的脑子有些乱,他不是铁人吗?不是铜墙铁壁吗?怎么会受伤呢?

黑色的瞳孔染上血红的颜色,他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要为他报仇!

按照别人的指引,来到了四合院那个简易的手术室。推开门,见肖哲、冬辙、还有负伤的秋痕站在床边,静静的、深沉的看着病床上眉眼紧闭的人。

见她进来,几人对视一眼,无声的出去了,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这叹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似千斤重。

一步一步走到楚殇的面前,他面部表情很宁静,不知是不是医生做手术给他打了镇定剂的作用,他好像还没有醒。她仔细的观察着他,除了手臂处缠着绷带以外,再无明显的伤口。悄悄的掀开了他的被子,小手儿像摸什么贵重的瓷器一般,轻柔的摸遍了他的全身,没有伤口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凝重?莫非?是内伤?内脏大出血?

这么一想,再看他的脸色,越看越觉得苍白。心,渐渐下沉。据说,内脏出血的人,表面上没什么表现,但是要说玩完,那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内脏一旦出血,基本上是没治的。

嫩葱般的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儿。

“楚楚,我知道你听的到我说话,你放心,假如你真的就这么不治身亡了,我肯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在九泉之下,稳稳地安息吧。阳间的恩怨,我来替你了结,谁伤的你,我让他全家给你陪葬!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去归隐田间,洗刷我这双血腥的小手,找个淳朴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你敢!”床上的男人咻的睁开了眼睛,哪有一副要死的模样?分明精神灼灼!

莫非是回光返照?莫小北的俏脸遇上这事也变了变,随即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去捂着他的眼睛,据说这样他就起不来了。

“楚楚,你别激动行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遗言没有交代清楚的?托梦就好了,何必整这吓人的?再说我都说了要给你报仇,你咋还不满意呢?”莫小北哀怨的瞅瞅,这屋里就她一个人,要是真诈尸,不知楚殇还记不记得前世对她的情谊,不要伤害她才好。

她的手,被他的手拽了下来,露出了他狰狞的脸。

“妈呀——真诈尸啦!”她跳了起来想往外跑,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扭过头盯着他。

他的手是温的!

“跑啊?我不是鬼么?跑出去找个淳朴的男人去过一辈子?嗯?我看你敢!就算我真成了鬼你也休想!”楚殇坐了起来,手臂上因为过度激动肌肉紧绷而渗出了血。

“你,呵呵,你没死?”放开了门把手,尴尬的傻笑。她也奇怪,刚才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觉得他死了呢?

“就这么盼着我死呢?是不是都物色好了男人的人选了?”楚殇的脸那还像刚才那般苍白,这时候,分明黑的就像煤球儿!

“没有没有,论长相,谁有你楚爷帅?论家产,谁有你楚爷富有?论良心,谁有你楚爷狠?论家伙,谁有你楚爷大?”慌了,看见楚爷那想吃人的眼神,小北慌不择言,越解释越乱。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朝她伸出手,“过来。”

过去吗?好吧,她没的选择,虽然他伤着,但她觉得他的气势,还是她所不容抗拒的。

“前两句还是人话,后两句说的那是什么,丫头家,嘴巴干净点。”

本来以为他会对她实施点什么暴行,比如说拧拧屁股,掐掐脸蛋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牵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吗?他在跳动,为你而跳动,永远,它不会舍弃你,为了你,我永远不会死。”

要不要说的那么认真?要不要表情那么煽情?说的她几乎都要感动到了。

咳咳——

四片唇瓣正缓缓靠拢,气氛该死的温馨。正要触碰到他的唇的时候,屋里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争渡争渡,惊起一片鸥鹭。

莫小北噌的脸红了,站起身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楚殇的表情更是不悦,本就冷的脸颊,就要凝结成霜。怒目瞪着前来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的肖哲,“滚进来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怒意,肖哲进退两难,直后悔自己干嘛要咳嗽两声来唤起他们的注意,偷偷的退出去才对嘛!一向聪明的被誉为军师的他,也有犯傻的时候!

“那个,医生给开的补血药。”他摸摸鼻子,谄笑了两声,见没人理他。莫小北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楚殇则眯起了眼睛,他见势头不妙,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我放这儿了,你们继续。”说完飞快的跑了。

楚殇看了还低头在那装作娇羞的丫头,心头一阵温暖,“倒水。”

嗯?什么个意思?莫小北没明白,再一看他冲着桌子上的要努嘴,总算是明白了,这货是要水喝药。惜字如金呐!多说俩字能累死人么?

起来背对着他为他倒好水,又兑了一些白开水,自己尝了尝,水温不冷不热,正好。

喝了药,他起身下了床,她惊讶的大叫,“你,你能走?”

“嗯?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儿?为什么不能走?”

过分!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喝药还要她搂着他的脖子,他的脑袋还故意往她怀里钻了钻,现在看来都是故意的,装的!虽然他一只手臂受了伤,但是伤在左手,其实他什么事儿都不耽误干。

“过来。我突然走不动了。”楚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嘴角微微挽起,“过来让我扶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刚才,就在几秒钟之前还走得嗖嗖的,怎么说没劲就没劲了?

犹豫了一会,望天,算了,不和病人计较,让他扶一下又不会怎样!他用那只好手搂着小北的肩膀,身体的重量真的往她身上倾来,她随着他走,一直走到了卫生间。

“我要尿尿。”男人好听的声音总是会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尿啊?这谁能帮你?难不成我替你?可惜这种事替不了啊!”

“我的这只手伤了,动不了。你帮我,掏出来。”

额——

卑鄙。狡猾。怪不得走着走着说自己走不了了,没力气了?

她想挣脱,好让他那只好的手腾出来自己去解决小便的问题,但是他死死的抓着她就是不松手。居然还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哎呦,你别动,你这一动,我都要晕了。让我扶着你,我才支撑的住我的身体。”

要死了。无赖的男人!他不但不放开她,还一直嚷嚷着要憋死了。

心一横,伸出小手去掏他的那里,路过一层毛茸茸的地带,摸索到了目标,但是她的小手一碰,它居然不老实的抬起头来。这下子热闹了,她的手扶的都酸了,他还是尿不出来。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肩膀和手腕的同时酸痛,大喊一声,“你特么在不尿我废了你丫儿的!长这玩意儿有屁用?连尿都不会尿了?”

哗——

水流声源远流长。完事后他放下扶着她的那只手,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莫小北看着他的背影,气的青筋突突的跳。粉拳攥的咔咔响,原来真的是装的!

准备了多日的逮捕计划,终于派上了用场,瑞安在昨晚行动了,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来,眼看就可以当场击毙他,他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正是莫离,她紧紧的贴在瑞安的身前,哀求着楚殇放了他们。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他定会眼睛眨都不眨,既然那么真挚索性成全了他们一起归西,但是,那女人是他老婆的姐姐,亲姐姐,楚殇犹豫了。他忘了战场上,面对敌人,是不能犹豫,不能仁慈的。

马上,事实就给他上了一堂严肃的课。瑞安趁他犹豫,掏出了别再腰间的手枪,快速的朝他开了一枪,然后趁乱逃走了。

手臂疼到麻木,闭了闭眼,不敢停留,赶紧带人追上去。由于是黑夜,一旦跑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手臂在滔滔往外流血,肖哲几次劝他先包扎伤口都被他拒绝了,他要抓紧一切的时间,一定要追上他。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他又逃出境了。

追了一宿,无功而返,手臂失血过多,所以脸色才显得苍白,但是就算是还有一滴血,他楚殇也是一条喟然不到的汉子!

开了瓶红酒,在花香满园的小院里就着花香,细细的品。

野猫坐在对面,想着自己的小心事,最近在这里空闲了,想的事情就多了起来。表情也丰富了起来,以前只会傻笑的脸上,现在多了几分哀伤。

莫小北心情也不好,因为莫离,不仅差点害楚殇丢了小命,还跟着那个笑面虎出了境,那个傻女人啊!真让她犯愁。

一口灌下一大杯红酒,很快就感觉景色有些晃,这酒,劲儿还挺大。

“野猫,你那男人怎么样了?还处着呢吗?”又为自己斟上一大杯,举着杯子对着月光发呆。看月亮被收进清澈淡紫的盛满酒的杯中,漂亮的让人叹息。原来世间的景物,人或事,换个角度,换种情形去看,给人的视觉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唉,吹了。我总不能看着他绝食,自虐下去吧?”野猫也很惆怅,学着小北的样子灌了一大杯酒。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的决定,未必就是对他好,他绝食的时候,起码他心中有爱作为他的支撑,如今他什么都没了,生活对于他,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小北也不知道,她何时也会领略爱情了,爱情真是伟大的事情不是么?她那傻姐姐不就是陷在了一段虐爱当中吗?爱上那样的男子,结果会怎样呢?她想不出来,其实,是不愿意去想吧!怕想到什么令她接受不了的事情。

小院里,只剩下了两个小女人各怀心事的叹息。

本以为楚殇已经睡着了,她像以前他回来时那样,蹑手蹑脚的爬上的另一半空着的床。刚刚躺好,身上就搭上了他沉重的手臂。

慵懒有磁性的声音立即传来,“半夜三更的,不回来陪老公睡觉,跑去小花园喝什么酒?”

“唉,对不起,要不是我姐姐。”

嘘——

“不准你和我说什么抱歉的话,很见外,我不喜欢。我的命都是你的,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拿去,我愿意给你。”

“不要说的那么血淋淋的,大晚上的,渗人。”

“嗯。那亲亲我吧?或者要了我?我也很愿意。”男人的声线徒然柔和,诱惑着小北本来就被酒精拿捏的有些发蒙的脑袋。

要了他吧,要了他吧,要了他吧。这句话总是在她的脑子里回荡。脸蛋红扑扑的,身上发热。是想要了他,真想要了他,可惜,酒劲儿上来了,浑身软的就像一滩烂泥巴。趴在床上就动弹不了了。

听着旁边丫头的呼吸声,楚殇无奈的叹息,不过嘴角总算是高高的挽起了。可惜,她看不到。

瑞安走了,山猫小组也要回部队了。莫小北又要回学校了。楚殇以受伤为要挟,不让小北一块儿走。

小北送走了野猫她们,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水流下来,这一别,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面?

身体很快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她知道,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无声的安慰她。

她即刻就笑了,又不是死别,生离总是暂时的,早晚她们会再见。楚殇搞不清楚怀里的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脑子里在想的什么,他只知道,抱她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在小北的悉心照顾下,楚殇的伤好得很快。

每个人都渐渐的回归到了自己的轨道上,肖哲更加努力的研制新型武器,秋痕和冬辙日日操练演习,预备着有朝一日,劲敌的到来。

终于呆腻了这个大笼子,小北吵着要回学校。学校里不管怎么说她觉得她是相对自由的,虽然她知道楚殇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但只不过就是报告她的行踪,楚殇也不过问,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了。但是在这里,楚殇最近基本都是二十四小的要她陪,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幼儿园的阿姨,整天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大孩子,累的个她呀。没法没法的。

眼见耍赖硬来都留不住她了,只好答应送她回学校。

她偷偷的给胖丫儿发了信息,告诉她打扮的漂亮着点儿一会儿出来见帅表哥。

胖丫儿老早的就在烈日下等,穿了一身火红的裙子,那大腿,又粗又黑,肚子上的肉比胸还突出许多。

劳斯莱斯银魅停下之后,她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楚殇脸色显然不善,他还想在车里和他的小北来个离别吻之类的,却没想到这个胖家伙又来了!

“表哥,你来送小北哦,要不要下来坐坐?我请你喝杯咖啡啊?”肥硕的身体像只火鸡一样在楚殇面前扭动着。楚殇面前的窗户毫不留情的升上来了,阻隔了胖丫儿看帅哥的视线。

胖丫儿不死心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瞅。要不是莫小北急忙将她拉起来,恐怕车子启动开走,要把她带的滚到地上去了。

“不好意思,我这表哥性情忒冷淡。呵呵,不近女色。像你这么国色天香的都不为所动,我这当表妹的,真心犯愁啊!”莫小北摆着虚假的笑脸,安抚着胖丫儿的心。

但是人家胖丫儿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眼神依依不舍的从没了影子的劳斯莱斯银魅上收回来,吧唧吧唧嘴,吸回流出来的哈喇子,“唉,帅哥就是有个性。没事,时间长了表哥就会慢慢的发现我的好,我的与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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