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杳杳都没有说。
“你喜欢她什么?”她问。
彦使楚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低着头摩挲着黑皮本久久不语。
时杳杳也有点慌了,以为自己唐突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就在她以为彦使楚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像是经过了一番剧烈的心理斗争,终于缓缓开口:“喜欢什么我说不上来,”他顿了一下,眼神有了异样的光彩,“但是喜欢不就是这样吗?没有缘由的,一个人就住进了你的心裏,你能够感受她的开心,也明白她的难过,以前我也想过明明不可能那么就不要自取其辱了。但是只要我想起她的名字,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控制。”
“我不是想要奢求什么,她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摆在橱窗里的奢侈品,我每天躲在街角远远看着她就好。我心裏很清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足够匹配得上的人珍惜她、呵护她,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听他说完,时杳杳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这个世界上,装睡的人最难叫醒。
从一开始,彦使楚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没有人比他更清醒。
时间就像是鲜衣怒马的恣意少年,在你遥遥远望错眼的刹那间就已打马而过。
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啦啦队为了备考而停训,终于让队员们有了喘息的机会。
只是,当禹桦青在队员的欢呼声平息下来后,不经意地又提起暑假的训练时,大家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啊,我还想今年去海南看海,现在是破灭了……”周娴眼巴巴地望天,又偏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周蕙。
时杳杳摇摇头失笑:“在手机上看也是一样的,海不会跑。”
“杳杳啊……”张衍挠挠头,小碎步靠近时杳杳。
时杳杳一脸戒备地盯着他,要知道张衍只在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用这样的语气。
张衍赔着笑:“我们暑假有巡演的,那个训练可不可以通融通融……”
时杳杳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张衍脸上,刚才彦使楚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当然也被拒绝了。
陆晚嫦倒是没什么表情,她从储物柜里掏出手机望了一眼后立马眉头紧锁,将背包挂在肩上又仔细看了一眼短信,退出短信界面翻开日历,九月其中一个日子下有两个字的备注——妈妈。她的指尖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短信是来自陆远山:“France很久没见你,你今年放假就过来米兰。”
从来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如同发布命令。陆晚嫦只是瞟了一眼就将手机收进兜里,走了几步又拿出来,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跃动,停下的时候像是不满意又繃着脸删掉,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打字,神色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