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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队二十三个队员已经正式定员,伴随着新一周开始,许多问题也不得不摆上台面正式面对。

“大家知道,上次在篮球赛上发生的意外事件,学校流传着许多流言蜚语,”说到这裏,时杳杳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外围的萧林疏。见萧林疏仅仅只是盯着地面,她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但是仍有些涩涩的,“我总结了一下,主要原因在于平时的整体训练还不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队员很大一部分都是新手,在过往的经历中并没有什么舞台经验,所以导致在正式上场的时候难免会有怯场的现象!”

看对面的队员们的脸都绷得很紧,时杳杳笑笑:“这很正常,我第一次参加青武赛的时候,我的手脚也抖得厉害……”

“那后来呢?”江旭忍不住问。

时杳杳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有人会关心这个问题,她思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说了:“被揍得很惨……”

可能是她皱着一张脸的样子太有画面感,大家一下就笑开了。

其实,时杳杳对于那场比赛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之所以还记得不是因为那是第一次上台经历太惨痛,而是输了比赛之后,她在父亲脸上看到了强装镇定和掩盖不住的失望。

张衍听时杳杳一脸轻松地说着过去的失败,没有笑,因为他也记得那次,下场后站在时父面前的时杳杳那惭愧和紧张的表情,在时父默然转身的瞬间,化作一汪冰凉的水,浸透骨髓。

他其实对这对父女的相处模式十分困惑,时父对时杳杳是否优秀的判断标准就是她在武术上取得的成绩。时父希望时杳杳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所以并不像寻常父亲对待女儿一般疼爱,而是十分严格……

“你想什么呢?”丁若莹推了推一直在发呆的张衍。

“啊,没事……”他被丁若莹吓了一跳,挠了挠头。

看着其他人都在激烈地讨论着,那边的时杳杳也是皱着眉头一脸苦恼,他好奇地问:“刚才都说什么了?”

“在讨论怎么样增加表演机会呢。”丁若莹见他一脸若有所思,“怎么?你有办法?”

她原本是随口一问,但是没想到张衍狡黠一笑,慢悠悠地说:“我还真有办法。”

市中心的音乐广场,有一口天然喷泉,虽然这口音乐喷泉到底什么时候有水全赖天意,但是这仍然是附近市民遛弯健身的最好选择。广场一角有个固定的小舞台,每周五都会有一支年轻的乐队在这裏表演,今天并不是周末时间,却意外地有一群年轻人在舞台上忙忙碌碌准备什么。

他们搭建了一组音乐设备,一个打扮朋克风的男孩在上面调试音响,隔几秒冲用话筒试个音。

“嘿,骆驼你够意思啊,谢谢你啊,算哥们欠你一个人情,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张衍跳上舞台大大咧咧地揽住被他称作骆驼的朋克男孩的肩膀。

骆驼晃了一下头顶耷拉着的一绺麻色长发,故作不满地推搡他,说:“少废话了,你有事哥们能不来吗!赶紧的啊!”

张衍捶了捶他的肩膀,跑向一边的队友们,兴致勃勃道:“那个是骆驼,搞音乐的。我加入的舞团每周五都会在这裏表演,但平时这个场子都是空在这儿的。练胆量,最好的方式还是多上台,嗯,被人看麻木了就放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向右边高高地扬起。

啦啦队队员们内心蛮激动的,但一想到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也还是有些紧张。

时杳杳动员道:“我们始终要上台,如果我们现在不克服恐惧,那么我们永远都无法登上真正的舞台。失败并不丢脸,丢脸的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