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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时杳杳下意识停住脚步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一个年约四十的女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这边。

正当她疑惑时,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禹桦青的反应却比她更大。她一把拦住那个女人,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你拦着我的队员干什么?”

那个女人挑了下眉神情颇复杂:“你的队员?”说完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队伍里的某个人,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队员们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女人,有人问:“她是谁啊?”

“那个方向是裁判的休息室……”

“是裁判吗?裁判!”

……

时杳杳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迷雾缭绕,无果。

她的余光瞥到离队的萧林疏,问:“你去哪儿?”

“洗手间。”萧林疏没有停下脚步。

“洗手间在……”时杳杳的手指向另一个方向,肩膀上的力道打断了她的话。

禹桦青说:“让他去吧。”

休息室走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女人克制着压低的声音中还是有些歇斯底里。

萧林疏笑着望了她一眼:“你是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比赛场,还是说为什么会出现在禹教练的队里?”

“有什么区别吗?”她描得精致的眉眼因为控制不住的情绪有些狰狞,笑得讥诮,“真是没有想到,她的手已经废了居然还敢选择走这条路。”

时杳杳他们下榻的酒店里。

“就是她!刚才那个女人!”丁若莹挥舞着手机喊,“是熊纪舒!”

休息室里有一瞬间的安静,时杳杳脸上的震惊很明显,但是很多人完全不知道熊纪舒是谁。

花了几秒消化这个名字后,时杳杳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清醒之感,就像一阵清风把脑海里那层迷雾吹开。

熊纪舒,中国啦啦队的一道里程碑,是所有啦啦队员心中的一个标杆性的人物,是国内啦啦队低迷时期杀出来的一匹黑马,她带领队伍在一片不看好的呼声中在全国啦啦队大赛上揽获奖项无数。

时杳杳像一阵风一样从休息室里跑了出去,这个名字、这张脸,她见过也听过。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五官里的尖利并没有改变。

不论是在刚加入啦啦队时曾在校史陈列馆里见到过熊纪舒的照片,还是在医务室病房外不经意听到徐老师和禹教练的谈话,她都记忆犹新。

萧林疏说过他是为了让一个人能够看见他的存在才参加的啦啦队,那么那个人,是熊纪舒?为什么?

萧林疏回到酒店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大堂沙发上的时杳杳。

他走过去:“在等我?”

时杳杳霍地站起来:“你上回说的那个人,你要追逐的那个人?就是熊纪舒是不是?”

萧林疏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而熊纪舒,时杳杳除了知道她在职业啦啦队这条路上获得的可观的成就,还知道是熊纪舒在一次训练中用不光彩手段害得禹教练的手臂骨折,将禹教练挤下了技巧啦啦队的竞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