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安静静的吃饭，一切如同曾经一样，但石磊已经不是曾经的石磊，他发现了一些微小的问题。

“叔叔，回锅肉炒得如何？”石磊寻找着话题。

石问喜欢吃回锅肉，石磊的记忆中，回锅肉在小时候的菜谱中，出现的频率最频繁。

“一般。”石问惜字如金，仅仅以两个字，以及平淡的语气，回复着石磊。

石磊再次试探道：“番茄蛋汤呢？会不会咸了一点？”

“不会。”石问还是以两个字回答，似乎根本不想多说一样。

石磊心中冷笑，然后用一种关心的语气道：“叔叔，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年假？”

“三天，二月六日开始。”石问终于不能以两个字回答。

“什么？只有三天？这太吝啬了一点吧？”石磊故作惊讶，仿佛才知道这个答案一样，然后抱怨道：“叔叔，这种吸血鬼公司，干脆跳槽吧！”

石问没有回答。

石磊继续道：“叔叔，我现在是梦想娱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们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期，需要大量有技术的人员。叔叔，不如你来我们公司，如何？”

石问还是没有回答。

石磊故意表现得有几分暴发户的恼怒，“叔叔，你那个公司，一个月工资多少？你来我们公司，多了不敢说，一年五十万年薪，绝对没有问题。”

石问总算看了一眼石磊，眼神无比平淡，仿佛五十万和五十元，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不去！”石问恢复了两个字的神回答。

石磊还是故意表现出一股恼怒的样子，“为什么？叔叔，无论你以前怎么对我，你都是我的叔叔，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只是想为你做一点什么，叔叔，你为什么不接受？”

这种感人至深的语言，石磊自己都觉得肉麻。

但是，石问仿佛衣卒尔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语气冷淡道：“没原因。”这一次回答，多了一个字，但与两个字神回答有什么区别？

石问回答之后，石磊也没有再问什么，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的气氛，只剩下咀嚼食物，以及筷子偶尔碰到碗口的声音。

石问吃饭的速度比较快，大约五分钟之后，石问已经吃完，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既不看电视，也不看报纸，只是闭目养神。

石磊没有如同曾经一样，收拾桌子上的饭菜，然后在厨房洗碗。石磊在观察石问，他总觉得石问有一点不对。

究竟什么不对，石磊又说不出来，用一种玄之又玄的说法，那就是石磊面前这个石问，不是石磊印象中的那个石问。

只不过，衣卒尔一直监控着石问，而且石问的面部特征、行为动态特征，全部都匹配。因此，石磊虽然有怀疑，但也没有确定。

“衣卒尔，检索特定目标监控记录，分析特定目标是否有长时间离开监控范围？”石磊使用默念的声音，通过骨感传导耳机，吩咐着衣卒尔进行分析。

衣卒尔立刻在特定目标的监控记录中，检索分析了起来，包括所有的记录，无论是视频的，还是音频的，亦或者是间接的监控记录。

大约三十秒之后，衣卒尔将特定目标离开监控范围的记录，全部显示在lip镜片式信息处理器的虚拟透明化屏幕中。

石磊查看着记录，石问的确有离开监控范围的时候，但基本上都是数分钟的时间，而且离开的范围，也在间接监控范围之中。

比如说，一个如同铜钱一样的监控区域，内部的四方形是监控盲点，但外围的圆形区域是无死角无盲点的监控区域，哪怕石问进入了四方形监控盲点区域，最终也会出现在圆形区域。这种区域，就是间接监控范围，依旧算是在监控范围之内。

“sir，经过查询，特定目标只有一次完全离开监控区域，但三秒钟之后，特定目标就返回了监控区域。”衣卒尔筛选出了唯一一条，石问完全离开了监控区域与间接监控区域的记录。

石磊表情一怔，随后看向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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