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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投去了个赞意的目光,似乎达成共识般点了点头,“那您们二位慢慢吃。”
晴菀则在一边无奈抿起了唇角,暗叹这老大爷明明是自己兜不住事儿说了这么多,然后还要束缚别人不说,还真是爽了自己苦了别人。
恐怕他对每一个来往的人都是这番话。
不过想来,也是老人年岁已高,平日内憋得太久了。
刚好,刘夜和晴菀也饿了,二人拿着纸包的牛肉饼,解决腹中的饥饿问题。吃了一口,牛肉极其筋道有味儿,入口醇香,刘夜不禁称赞着:“老板,牛肉饼真是不错。你不去新京里面当大厨,真是可惜了。”刘夜刻意奉承着老板。
旁边的晴菀虽然觉得这味道不错,但是可没有刘夜说的那么夸张,她并不善于如此与人交际,此刻只是闷头吃菜。
老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被人称手艺好,当然心里美滋滋的。“那当然,不是我吹。当年这店刚开张的时候,每天来买饼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有的人排了一上午就为了买我一个饼。可是,我才不去城里那鬼地方,城里到处可以看到鬼子,在那生活,早晚憋死。还是这里好些,最起码不用天天看到那群狗娘养的。”老人的话很糙,一边吹着牛皮,一边表达着内心的愤慨之情。
一般以‘不是我吹’开头一类的话,通常后面的话就是吹牛皮的。
“那您还真是厉害。”好话人总不会嫌多,刘夜随口应和道。
的确, 因为这里的地势偏僻周围环山,所以就算日本的扩展团来这,也没法生活,没法开阔土地,所以这里似乎被遗漏下了般。连外人都很少看到,何况是日本人。
不过,晴菀的目光瞥向了门外依然坐在地上痴傻的妇人,疑惑道:“老板,那个女人每天都坐在那么?”
听了晴菀的话,老板抬起头,惋惜的目光望着门外的女人。
“嗨,她啊,她叫凤秋。她曾经可是这镇子上最漂亮的姑娘。只是可惜了……她的男人去从了军,日军来袭的时候,把她的父母都杀了,然后,几个日本人见她模子生的漂亮,色心大起,就先后把她给……唉。从那之后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她的男人一年半前回来,好像还混上了个官,看到自己女人这样,也不忍再去从军,就留在家照顾女人。后来,这丫头的病情也好转了不少。可是,那男人某次上山想给她打些野味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之后没人管的凤秋病情急剧恶化。变得越来越恍惚,邻里们也是有吃的就给一口,可是大部分人连自家都顾不上啊。还哪里顾的上她。”老板说起凤秋,眼底里也满是惋惜与怜悯。
老板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像是在讲故事。
所以,这个女人就坐在镇口,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星期。
听了她的身世,晴菀也甚为惋惜,女子固然可怜。可是这乱世里,这样可怜可悲的事情数不胜数,每次提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晴菀就恨的牙根痒。
可与此同时,晴菀想到了自己在山洞内看到的带着军衔的尸体。
想必,那个男人,就是凤秋一直苦苦等待的男人。
天空,隐隐下起了毛毛雨,似乎这个时候,就连老天也在同情着凤秋的遭遇。
为她哭泣不已,这小雨淅淅沥沥的,似乎,要淋透她的身子似得。
雨水渐渐浸湿她的衣裳,和发梢,可是,她全当不见。
似乎这天气反而让她的心情更好了些,凤秋开始坐在门口唱着别人都听不懂的戏。一会唱着花木兰,一会哼着穆桂英,一会又呢喃着江南小调,一会又念起了老东北的秧歌戏。
她左一句又一句完全不搭调。可是她饶有兴味继续哼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