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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蠕虫在上面爬着，混着血肉让人一看就觉得异常恶心，不过， 马林似乎已经见多了，所以习惯了，面对这种恶心的场景也没有那么多的感触。

“这些尸体的死亡才是不正常的。”那些看起来完好的尸体，反而是最不正常的，马林很肯定的说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刘夜也看着那具尸体，但是却并没有看出多少门道来。看起来的确像是自己抓伤一类的，但是具体的死因， 他并不知道。

马林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就拿这具尸体来说，刘处长你看，他身上的伤口均是被自己抓烂的，也就是说明， 他在临死前，遭受了极为痛苦的事情，所以导致了他的做法。而他的身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外伤，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窒息而死的。但是他的脖颈上没有任何的勒痕，我觉得极有可能和现在传闻中的毒气实验有关。而他的身上不像是有中毒的迹象，所以，他只是窒息。而并非中毒。如果说到中毒的话，刘处长，你看这边……”马林再次将刘夜的目光引到了别处，所说出的事情当然也是一种缜密的分析。

灵巧的马林立刻跳进了不远处的尸体堆，并且毫不客气的将一具尸体拉起来丢在一边。也亏了他眼尖心细，才发现了在尸体堆下面的那具可以参考的尸体。

那具尸体和周围的截然不同，他的身体已经大面积的发黑，而且手脚肿胀的不成样子。

而马林对于这具尸体没有详细的解说，只是望着刘夜很冷静的说了一句话，“这个，才应该是毒气实验的受害者。”

看着这样恐怖的场景，刘夜不禁深深吸了口气，企图来缓解自己的心情，通过马林的分析，似乎已经还原了他们临死之前的情况。那些场景都在刘夜的脑子里面转。

“这种毒气实验，能用一般的办法医治么？”刘夜知道，毒气实验和之前的都有不同，因为毒气不是依照普通的药物来研究的，其中有很多的化学成分，所以这点和马林这种精通中医药物的人，可能搭不上边。

这个问题，似乎也让马林有些无奈，他慢慢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并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太清楚自己的能力了。想给刘夜一个最为准确的答复，而不是应付了事。

幽暗的天空下，最怕，这样忽然而至的沉默。

那些尸体中，也有的是日本人的，在做实验的时候，牺牲是必不可少的，有些日本人被染上病毒后，也会因为无法抑制而最终被抛弃。

手段的残忍也是很正常的答案。

天刚蒙蒙亮，曹雪就和朴惠贞离开了住处，曹雪的老家并不在乡下，而是新京的旧宅，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家里人都死了， 她们姐妹两个搬了出来，因为不想触景生情。

后来因为念旧，当然也不愿意把老宅子卖掉，所以，那个老宅子就一直空着了，周围的邻居时而帮忙照看着，所以，老宅内倒也没有那么狼狈。

院子很大，是个标准的四合院，“看来， 你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吧。这个院子一定是曾经富人家的住处。”

院子很宽敞，而且虽然这么久没住了， 院子内的建筑依然如故， 屹立在其中。虽然院子内因为没有打扫而落下了很多的灰尘，但是也不得不说，这里仍然能看到十几年前的气派。

“那又能怎样呢，我还是和我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也对，房子再大再有钱，可是家人不在了。

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变得只是一张没有用的废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