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敲响的时候，刘夜还很困惑。这么晚了谁会来？

可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晴菀，心想，会不会是晴菀回来了？

他内心总想着晴菀还没死，或者就算她死了，是不是也会是鬼魂回来走一走看一看。

原本刘夜不信神魔，可是，现在才明白，所谓的神魔，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期许，希望的寄托罢了。

当他拉开屋门看到门口的王局长的时候，着实有些困惑，“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刘夜疑惑道。

王局长看起来无精打采， 样子有些狼狈。

刘夜不知道柳宁宁也离开的事实，因为柳宁宁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来告诉他， 或许是怕打草惊蛇，或许是觉得告诉一个已经自身满是麻烦的人这件事情，很没有必要。外一牵扯到自己不值得。

“我可以进去坐坐么？”王局长有气无力道。

“快进来坐。”刘夜立即将他迎了进来。

王局长走入屋内，刘夜为他沏了壶茶。让王局长暖暖身子。

王局长身上没有酒气， 看起来也没有喝酒，刘夜实在是不知道王局长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等他多问，王局长直接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若无其事道：“我不会在过问你的身份，也不管你到底是谁，在做什么。今天起，警局内所有我能调任的兵力，全都交给你处置。”

王局长的这句话，吓了刘夜一跳。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王局长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说，王局长现在是在试探他？

“我不懂您的意思，您是最近想休息么？”刘夜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怕自己多说多错。

王局长依然没有回答刘夜，茶也没有喝，更没有再多说半句话， 他起身缓步离开。

走向大门口。

刘夜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对了。王局长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让人很担心。

“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夜当然忍不住追问着，看王局长的样子像是得了重度抑郁症。

以前王局长心情不好的时候， 喝个酒，嫖个娼就过来了。可现在他才发现真正的难过，足以对任何事情无动于衷。无声无息之中消磨着人的意志，甚至怀疑人生也怀疑自己。

王局长顿下了脚步，背影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柳宁宁走了。”

他心中所认为的完美女人离开了，那种不粘人，漂亮，活好，知书达礼的女人，离开了他。和他多年夫妻，打打闹闹，从苦走到甜的女人也离开了他。

他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而努力，他到底爱谁？是王夫人的日久成情，还是柳宁宁的皮囊？

而且，日军对他的态度也让他寒心，他战战兢兢做了那么久的局长，在对方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有种随时就可以把他赶走的意思，像是撵走一只狗。

刘夜似乎可以明白王局长的心情，这一次他没有挽留。任由王局长离开了院子内。

他回到屋内看到王局长留下来的信，打开了信封，里面的内容，是王局长的选择。(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