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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夸张,才一晚上而已。”算上前一晚,她确实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项心慈并没有看她,依旧看着明西洛所在的方向。
林无竞见状,默默地退到一旁。
项逐元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又让他将视线收回来:“别那么直白。”
项心慈应付的看向他,又看向远处。
项逐元并不急:“担心了?”
“怎么会。”
项逐元不忍她多担心:“我让人问过了,明西洛没有认的意思,”
项心慈闻言笑了笑,收回视线,心无旁骛地将手搭在她手臂上。“谢谢哥。”
“谢什么。”项逐元将她的手拿下来,周围都是人。
项心慈没说什么,刚刚也是无意识的行为,她早已知道明西洛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唯一的那丝不确定来源于这件事曝光的太早,以前的他羽翼丰满,没什么能挡在他面前,他当然不需要九王爷的帮助,但现在他和以前的实力还有很大的差距。
她不能完全以曾经的想法猜测现在的明西洛:“再往前走,就是大泽县了。”九王爷的军政的
“放心,我有安排。”
项心慈知道,转过头,晨光中笑容如千丝万缕的光:“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他。”
项逐元被她的笑容感染:“是,你该担心的是回到梁都穿什么。”项家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
“夫人很多人都看见了。”
季幼迁愣了一下,放下手机的毛巾,直接当着床上的蒋喜开口:“梁叔为什么去见明西洛?”他不知道是谁将江西害成这个样子。
丫鬟吓了一跳:“……”
蒋喜已经醒来,看她一眼想安抚她什么,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季幼迁看也不看他:“王妃知道吗?”
“不……不知道吧”
“你去让人通知王妃。”季幼迁直接起身。
蒋喜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
“王爷……”小妇一身素服娇弱无依的跪在地上:“求您为臣妻做主。”仿佛是去找九王妃的路上碰到了出来的九王爷,没人注意她精修了眉眼,眼泪瞬间落下来,哭得无声动人。
九王爷满脑子明西洛,如果放在几年前,这样的女子跪到他面前,他或许又功夫猜一下她的想法,现在完全没念头,何况是亡臣儿媳:“怎么回事儿。”
季幼迁不擦眼泪,一双眼睛仿佛水浸泡过看着九王爷:“臣女夫君向来敦厚努力,对王爷更是忠心耿耿,梁叔更是对我夫君有养育恩,于情于理臣妻都不该心生怨怼,但是这两天频繁有侍女向臣妻汇报,说看到梁叔对明大人礼遇有加,臣妻敢问王爷,臣夫的伤成了什么!”字字珠玑,铿锵有力,柔弱又不失坚韧,更加引人侧目。
九王爷刚要开口。
赶回来的梁公公已经跪在地上:“王爷,奴才有罪,是奴才害了蒋将军,蒋喜家的,你要怪就怪老奴,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想将明大人赶尽杀绝,屡次刺杀明大人,明大人才以礼相还,将错算到了……老奴养大的……”提起蒋喜,他后悔万千,这是他的错,万死不足以弥补蒋喜:“蒋喜家的,这些是都是我的错,与王爷没有关系,王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蒋喜就像是我的孩子,我定竭力救治蒋将军,如果你的有任何要求,我都愿意一命相抵。”
九王爷没给他撑脸:“你做的好事!”
季幼迁茫然的看看九王爷,又看看梁管家,她说这些当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让九王爷看到她:“王爷……”
“你先下去,这件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爷……”
“先下去!”
季幼迁心一颤,她本就不满意蒋喜,懦夫没有野心!她心里敬重王爷说一不二的样子,同时又怕他此时的样子,如果这个人肯分出一点同情心接纳她……“是。”
……
车马缓缓前行,皇帝的灵柩堆放了队伍最后的冰,日头高升,如今又几近落下。
大泽说是一个县,却是一座人口容纳了10万人的大城,这里驻扎着九王爷5万大军,同样规模的城市还有八座,拱卫梁都。
临近傍晚时,队伍会在这里补给,如今沉寂的队伍已经林间大泽县界,鹰击严阵以待,所有官员更是娇子都不出,带了孩子的女眷,堵了孩子的嘴。
所有骑兵上马,所有步兵的手放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