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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西洛闻言一言未发的看着焦耳。
焦耳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僵硬在原地,皇上他……
明西洛没跟一个丫头计较,他的去留是小,他竟不知道心慈最近‘浮躁’,前段时间去庄子上看她还好好的:“夫人这样多长时间了?”
焦耳神色越发恭顺:“回皇上,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脾气有些大,已经让太医看过,太医说可能是孕期反应,没什么大碍,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明西洛皱眉,都是不确定的词句:“夫人在庄子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皇上,没有。”
明西洛看着她,心慈的丫鬟婆子有个一问题,涉及到心慈的事容易问不出真话,但不会对他隐瞒对心慈不利的事,对心慈十分中心:“项大小姐为什么留下后又突然走了?”
焦耳有些紧张,不是害怕,只是夫人不在时对着皇上会越来越紧张:“回皇上,奴婢不清楚。”焦耳详细的将那日她知道的事情说了。
“行了,你先回去伺候着。”那天的事他自然知道一二,说是放在府里的孩子突然病了才赶了回去,如果孩子没病,她想找心慈说什么。
“是……”焦耳有些犹豫,她想知道皇上走不走,她好回去交差,夫人这两天脾气非常不好,说过的话下面的人不执行打的皮开肉绽的不少,她怕皇上不走。
可……焦耳又不敢问,更不敢多留,除非她想先被皇上打死。
长安看眼焦耳的方向,又重新弯腰恭候皇上的方向。
明西洛声音低沉:“让人盯紧了,朕看看谁忍不住先动。”
“是。”
明西洛没有离开,丫头婆子的建议只是建议,他还能当命令停。
不过,心慈安脾气确实忤逆不得,否则谁的面子也不给,即便是他也不敢硬着来,不知道此种目中无人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水榭荷园的凉亭下水流潺潺,金黄、鲜红的鲤鱼跳出水面又快速钻入水中,碧绿的荷叶铺成一艘艘小舟,舟上结出一朵朵各色的花骨朵。
水面上的八角内,明西洛盘坐而下。
长安立即端来放了香料的水盆。
明西洛洗洗手。
一遍阳光下仿佛与水色金波融为一体的木琴,敛去所有风华静静的躺在桌上。
明西洛擦干净手掌,手指落在木琴上,一首《安道曲》如水般流泻而出。
年轻时琴艺只是琴艺,虽未登峰造极,但也技法娴熟,堪称一方大家。
可到底不是闲来雅趣,可信手拈来可诉万般愁绪的公子、小姐,与意淫其中的项心慈差之千里。
但明西洛却弹出了另一种意境,境界上的浩渺淡然、广阔自在,娓娓道来,轻轻诉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闲庭信步,包容万象,愁苦、困顿、挫折、光明、未来,每一帧均缓缓铺开,不曾急切也不曾沉溺,俯瞰、珍惜任何一种被天地赋予的情绪……
水榭荷亭距离心慈的院子并不进,若心慈不想听,也只是关上窗子便能将声音隔绝在外的事。
秦姑姑听到琴音,心咯噔一下,皇上还没有走?
焦耳面都不敢露,皇上也不可能听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也不能敢人。
秦姑姑皱眉,小心的摇着折扇,观察着夫人的神色。
项心慈躺在摇椅上,有一个没一下的晃着,枣红色的红木摇椅停在繁花绿柳间毫无逊色,晃动间没有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