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病痛(1 / 2)

想起她曾经的歇斯底里,她的敏感都是因为他,琰华目中有懊悔浮漾,搂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温柔:“不会,不会了。你要的,都给你。我能给的,都给你。”

空茫的薄薄光亮之中她的容色若桂子含露,神色柔媚,妩媚迷离的眼定定地望着他,有泪顺着她含笑的嘴角慢慢弥漫开,浸湿了她的唇。

摸着他耳垂的手指轻轻的滑落,划过下颚与一脉青筋蜿蜒的白皙的颈,穿过深蓝的外袍,隔着中衣在他的胸膛缓缓轻拂,细细流连,轻轻一拨,外袍落地。

他浑身微微战栗着抬手从袖中脱出,薄唇将所有的爱抚印刻在她的每一寸柔软雪肤,握着她的手,指引她全新的方向,于轻绸和软之内滚烫的肌肤之上。

将所有婚前的教条礼法都被抛诸脑后。

感受她的动作自他的锁骨缓缓探索下去,流连在胸前的细小敏感,微凉的指尖恰似燎原的火星,怦然点燃整片荒院。

她的手掌仿佛生出了缠绵的根系,穿透皮肉,将胸腔之后的脏腑紧紧缠绕,将他的心脏禁锢在她的股掌之间。任她取舍。再不舍半分反抗。

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她淡粉的唇轻启,低头落在他的唇上,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含吮,握着他腰间的手轻轻揉捏,传达了隐秘的指示。

他看着她,启了唇齿,回应她的索取,配合她的情潮,只一瞬便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仿佛是她心底的滋味,激的他心魂欲碎。

他的双手顺着她白腻的皓腕缓缓攀附而上,在那片含羞欲语的肌肤上摸索深刻的缠绵。

从宽大的连袖处扣住她的蝴蝶骨,轻轻一用力,薄薄寝衣下有致的曲线便与他贴合在一处,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背,柔云大袖寝衣在她的肩头滑落下去。

他的手摸索至她胸前,温柔而急切的扯开衣结,只是轻巧的一抛,一片烟柳色如蝶翩跹沉落,遮蔽了云盏里的明珠,穿透了一缕薄薄的春日氤氲。

她的吻好似飞蛾扑火时挣扎起的激烈,她的双臂宛若藤萝缠在他的颈项间,他们的身影在圆月明辉的照应下,落在素白的窗纱上,交缠、翻转,以满地凌乱烘起一片热烈至极。

整个空荡荡的空间因为他们急促的喘息、唇齿间交缠的轻啧、动情至深时吐露的靡靡之气而充满了暧昧气息,是蚀骨的温存。

他的指在她仅存的束胸小衣的结上分辨来龙去脉,唇齿温柔而热烈地啃噬着她因动情而微微扬起的颈项:“遥遥、遥遥……”

仿佛是失去了最后遮蔽后的一丝寒意肆意侵袭,她微阖的妩媚眸光一凛,似霜雪倾覆无边旷野,冻住了所有的热情。

她僵硬的顿住,然后,猛地推开他。

那一刻她的神色是清醒的,继而狂肆而迷乱,似冰山裂纹的无限蔓延,最后承受不住一叶枯脆的压顶而霍然崩塌,轰然起一浪又一浪的寒气直逼眼底,叫人难以喘息。

她的手死死捏紧他的臂膀:“遥遥?姚姚?”

“你在叫谁?你在喊她,是不是?”

“从前只叫我妹妹,叫我繁漪,后来就叫了遥遥。”

她神思迷乱而愠怒,“姚姚、遥遥,叫的原不是我,你看着我的脸,与我肌肤相亲,想的都是她,是不是?”

“你和他一样,骗我!全都在骗我!”

琰华的喘息尚未平复,眼底全然的惊诧,没有料到这样的轻唤竟会触动到她的伤口。

伤口,他的目光落在她心口中剑的位置,本是雪白点缀青嫩的雪片莲被穿透烟柳色的薄薄光晕染成了淡淡的雾青色,在她急怒的心口起伏,那伤疤便在花蕊间绽放了它所有的痛。

“不是,我没有……”

她又猛然俯身按住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打断了他的话,垂散在两侧的青丝遮蔽了所有朦胧的光,让她的面目沉坠在黑暗里,她的怒,如地狱之花绽放,一遍遍问他:“我好看么?我好不好看?”

琰华真切的回应她:“是,好看。”

繁漪微眯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唇:“她呢?”

只是一息的停顿,得不到紧随而来的答案,她放开了钳制他的双手,自嘲的低笑:“为什么不说话?不舍得说她不好是不是?我、如何比得你的水仙姑娘!”

拽过盖在明珠上的寝衣披上,头也不回的躲进重重幔帐之内的床角。

琰华穿好中衣,随她入帐,却见她抱着双臂所在床角,清泪长流的模样好似受伤的绝望小兽,无处依靠,等着风雨将它吞噬。

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他的语调里满是诚恳与歉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摸索清楚她醉后的敏感,他的答案应该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世上好看的人很多,我只想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