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没理会晨晨,寻思让她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晨晨看我不说话也不放她下来,就闹了起来。她使劲扭着身子想从我肩膀上挣脱,还不断念叨,她真忍不住疼的要吐了。都说男人不能打女人,尤其不能打自己女友,可现在的我,不得已下也顾不上这条规矩了,伸手对她屁股啪啪拍了几下。或许是赶得巧了,我打她屁股时,拍到了敏感部位,晨晨突然嘤了一声,双手捂脸显得特别害羞。不过这一来,她倒老实了很多。那行尸速度真快,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我坚持跑着,终于赶到摩托车那儿,带着晨晨一踩油门冲了出去。特别险,我刚开车时,那行尸也就在我们十米开外。行尸看我们逃脱了,气的张牙舞爪在原地乱蹦,我趁空回头看一眼,我是越看越觉得,这行尸是个人。我合计今晚就算了,毕竟我没帮手,等明天回警局的,找人过来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挖出什么线索来。这一路我都没停歇,直接开到了晨晨的学校,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我发现这时候晨晨脸色煞白,估计还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呢。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安慰几句。我不会安慰人,所以说的话无非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别怕,回去好好睡觉等等的。晨晨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偶尔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又跟她告别。晨晨拎着相机扭头向楼上走。但我盯着那相机一看,心里突然来了个想法,心说她这一晚上没少拍景,或许这些照片也是一个线索呢。我喊住晨晨,走过去一把将相机抢了过来。也怪我现在心里有事,动作有些莽撞,晨晨本想不给我,但架不住我这么抢夺。她都有些动怒了,问,“李峰,你干什么?”我回她说,“晨晨,相机借我一天,明儿晚上我给你送回来,我想让警局技术人员看看相片,看能不能有啥发现。”晨晨脸色很怪,忽阴忽晴的,好像有事要跟我说,却一直没说出口。我看她这样,知道她肯定是为了相机的事,我一合计,突然有个怪想法,“这相机里不会有你裸照吧?”倒不是我思想龌蹉,而是现在的社会很开放,拍个裸照啥的也不是新鲜事。晨晨有点动怒,好像我说这话有点侮辱她似的,她快走几步过来,仍想抢相机,嘴里还说,“李峰你混蛋,我才不拍裸照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说这就是我随口逗笑的一问,这丫头咋较真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相机我不可能给她,我半推半劝的把她拦住,又先骑摩托走了。晨晨一直在原地站着,目送我离开。我回家后都快天亮了,我寻思洗个热水澡再睡一会,哪怕睡上两个小时也行,不然明天上班,人保准糊涂。为了防止忘事,我还把相机放在床头,压在手机下面,这样早晨闹铃一响,我会连带着被提醒到。这一夜的折腾加上刚洗了个澡,让我刚闭上眼睛就进入梦乡。我以为自己肯定会被闹铃叫醒,可实际上,我是被冻醒的。我一睁眼睛,感觉自己都跟掉到冰窟窿里一样,整个屋子的温度往多了说也就十度,我盖着大棉被都冻得直抖。我心里纳闷,心说难不成暖气停了?但这也不对啊,我刚回来时暖气还有,就算停了,屋里温度也不会下降这么快的。我迷迷糊糊四下看着,发现卧室的窗户被开了。尤其今晚起了大北风,这风呼呼往里刮,那窗户还一扇一扇的配合着。我也顾不上穿鞋穿衣服,裹着大被下地,凑过去试图把窗户关上,可当我摸到把手的一刹那,我发现这把手怎么坏了?这是我租的房子,年头也久了,把手儿能坏也算正常,我合计弄不好就是因为风大,刮来刮去把它挤坏了。可我不能让窗户继续开着,不然这屋里没法待人了。现在这时间点也不好找人,我翻着抽屉,拿出一捆透明胶布,把窗户缝上上下下粘个严实。这么一忙活,我是被冻的彻底精神了,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使劲搓着身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又溜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灌了个水袋。虽说屋内温度一时上不去,但把水袋放到被窝里,也能熬上一段时间。我想睡但睡不着了,无意间一瞥,就看到了那相机,我合计反正自己待的难受,不如看看晨晨都照了什么东西。说实话,我对电子设备这类东西研究的不太透,电脑也只会操作,装个系统都不会。可相机没那么复杂,虽然这种单反相机我没用过,但摸索一会也鼓弄的差不多。我找到存储卡的选项,立刻点了进去,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晨晨昨晚上就拍了一百多张相片,这存储卡里的相片只会比这多,绝不能比这少。但邪门的是,相机上提示,存储卡是空的,丁点照片都没有。我愣愣的看着相机,心说这咋回事?难道是操作错误,不能啊?自己还没笨到这种程度。不能说我瞎寻思,这照片都是关于坟场的,我们在林子里还遇到了行尸,难不成这其中还真有灵异事件,有鬼啊神啊这类的东西把照片删没了?我不敢轻易下什么结论,看了看时间,都快到早晨六点半了,我心说自己也别多想了,一会早点走,先把相机拿给技术人员看看。警局技术中队的待遇不错,没有紧急情况,他们都不轮夜班,我掐着时间,在早八点准时去了他们部门。这里面有个小伙跟我关系不错,我就把相机拿给他。他对电子产品都有研究,特别熟练地鼓弄一番,我留意他的表情,发现他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是有情况的节奏啊。我跟他不客气,追问几句。可这哥们也没回我,将存储卡从相机上抽出来,一转身离开了。技术中队这里全是先进的设备,像我这种刑警,是不能乱碰乱动的,我老实的坐着等待,估摸过了一刻钟,他又拿着存储卡走了回来。我发现他表情有点严肃,我心说到底发生啥事了,咋能这样?他坐在我旁边,一边摆弄着存储卡一边问我一句,“李峰,今早五点十一分,你在干什么?”“睡觉啊。”我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而且那时候我也真的在睡觉。他把存储卡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我刚才用设备查了下,这张卡在五点十一分被人做过手脚,把里面照片全部格式化,而且他一定用到了什么设备,这些被删除的照片根本恢复不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话是没往深了说,我家就我自己住,这相机当时还放在床头,我没有梦游的毛病,排除掉神鬼作祟的因素,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去过我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能趁我睡觉的功夫把相机照片格式化,那他也能趁着功夫把我轻松的杀掉。我匆匆跟技术人员告别,拎着相机上楼找刘千手,我想让他帮着分析分析。赶巧的是,他和杜兴正在办公室里吃早餐,杜兴吃的很正常,他却又在那干嚼动物饼干。我可不管他俩是不是在吃饭,凑过去把相机往桌子上一摆,详细的把昨晚经过说给他俩听。杜兴性子急,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跟我说,“李峰,等我吃完这口豆腐脑的,一起去你家和那坟场好好看看,行尸?我呸,看老子一双铁拳把他打成肉酱!”我也赞同杜兴这想法,甚至还合计着,不行今晚上我俩就去蹲点,不信抓不住这装神弄鬼的坏蛋。刘千手琢磨好半天,最后跟我们说了他的计划,这事不能急了,咱们先去李峰家看看,至于坟场那边,还是交给一探组来弄吧。我心说怎么又是一探组?他们接手了,这案子保准玩完,而且这还是跟我有关的一个案子。可刘千手脾气拧,根本不给我俩提建议的机会。这就样我们仨一同去了我家。这都离我关窗户多长时间了,我们回去时,屋里的温度仍然很低。刘千手叫我们别乱动,他弓着腰看着地面,先往里走。刘千手是老刑警,而且各方面的知识储备都很多,甚至都能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痕迹专家。只是他在我家来回检查两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痕迹。我们又都凑到窗户前,我先动手把透明胶撕扯下来。刘千手对着那窗户把手儿摆弄几下,我是没看明白他摆弄这几下有什么目的,反正他表情变化很丰富,先皱眉又沉思,最后还冷笑一下。只是他冷笑的时间很短,要不是我特意留意,或许真把这个表情略掉了。我问他,“头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以为接下来刘千手肯定会讲一通理论,把这把手儿上的疑点全部说出来。可没想到他看了看我跟杜兴一眼,一耸肩,“这把手儿啊?自然坏掉的,没什么疑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