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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死掉的小鱼和小棠离开。&lt;/p&gt;

谢桑爱护着小朋友的心灵，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将小棠哄好，等她不哭了，才送回给老太太那里去。&lt;/p&gt;

出来时，迎面便撞见周存声。&lt;/p&gt;

她掠过要离开。&lt;/p&gt;

周存声走下台阶，跟得并不紧，解释听上去却冷冰冰。&lt;/p&gt;

“我没有差劲到要去欺负一个小孩子。”&lt;/p&gt;

“这种事，你没少做。”&lt;/p&gt;

一怔。&lt;/p&gt;

从谢桑的话里，周存声想到他欺负小时候的她，组织许久的解释，就这么被反驳，他更不甘，“小棠那种，我不会欺负。”&lt;/p&gt;

谢桑冷声：“没什么奇怪的，你恐怕只对自己的孩子才有人性。”&lt;/p&gt;

她不爱他了。&lt;/p&gt;

所以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lt;/p&gt;

周存声百口莫辩，“我说过，那不是我的孩子，申嘉歆听不懂，你也听不懂？”&lt;/p&gt;

这个时间院子里没人。&lt;/p&gt;

但不代表不会被人听墙角。&lt;/p&gt;

谢桑回过身，周存声适当退后，保持了她心里想要的距离感。&lt;/p&gt;

她却没因此给一个好脸色。&lt;/p&gt;

“到底是怎么样，都不要跟我说，我不关心，更不在乎。”&lt;/p&gt;

周存声没丢过的人在谢桑这里丢尽了。&lt;/p&gt;

没卖过的面子也全给她了。&lt;/p&gt;

他眼角挂着点淡薄笑意，沉吟片刻，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走。&lt;/p&gt;

这在谢桑眼里，就是气急败坏而已。&lt;/p&gt;

到晚饭时间他也没回来。&lt;/p&gt;

关心他的人不多。&lt;/p&gt;

周庭书问过两句，老太太也在问，仅此而已。&lt;/p&gt;

－&lt;/p&gt;

这顿饭周存声在外吃，伴着一些酒，将白天郁结在心口的闷气都舒缓出去，秦柏廷陪着他，见他喝得凶，伸手去抢，又怕哪句话说错，触他眉头，只得斟字酌句。&lt;/p&gt;

“哥，谁惹你了？”&lt;/p&gt;

能将他惹成这样，也是稀奇。&lt;/p&gt;

光源晃动，秦柏廷凑近一些，看到他唇上的伤口，大惊失色，“哥，你嘴怎么了，全烂了。”&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