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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未必准确，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成恪便不能掉以轻心，他拿走了单暖的车钥匙。&lt;/p&gt;

哪里也没有去，而是折返到谢桑家，等着她回来。&lt;/p&gt;

这屋子他也有住过。&lt;/p&gt;

只不过回来后谢桑阴晴不定，想要自己静静，他这才搬出去，给她足够的空间痛哭流涕，本以为哭过后，就能转晴。&lt;/p&gt;

可如果周存声没死。&lt;/p&gt;

那这些眼泪，就是没有意义的。&lt;/p&gt;

环顾房内一周，成恪看向阳台上挂着的那条围巾，还是周存声送的那条，谢桑从松江带到雪山，又从雪山上带回来。&lt;/p&gt;

隔了这么久，还是舍不得扔。&lt;/p&gt;

成恪抬手，将围巾拉下来，质感很好，但它的主人，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尤其在判断他可能还活着以后。&lt;/p&gt;

骨节紧到泛白。&lt;/p&gt;

他突然一甩手，将围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坐下等待谢桑问罪的时间一点一滴都是折磨。&lt;/p&gt;

到门开，成恪心脏被攥着，呼吸紧巴巴的，舒展不开。&lt;/p&gt;

谢桑看到他在这儿，并没怎么讶异，“你怎么没回家？干嘛，大晚上的还要我给你做饭吃？”&lt;/p&gt;

她今晚连酒都没有喝，干干净净，眼神澄澈水嫩。&lt;/p&gt;

成恪勉力维持笑容，“吃习惯了，你要负责。”&lt;/p&gt;

“少赖着我。”&lt;/p&gt;

就算成恪在。&lt;/p&gt;

谢桑还是随意的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回房换了舒适的衣物，又洗了两个苹果出来，一个递给成恪，一个留着自己吃，她牙口很好，咀嚼果肉时声响清脆。&lt;/p&gt;

半倒在沙发上，不解地看着成恪，“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lt;/p&gt;

成恪将苹果放下，状似无意地跟她聊起来，“桑桑，如果周存声还活着，你会怎么办？”&lt;/p&gt;

在口才这方面，他是不差的。&lt;/p&gt;

可总有让他所有技能失效的那个人。&lt;/p&gt;

谢桑咀嚼的动作没停，“不知道。”&lt;/p&gt;

她很实诚，实诚到成恪哽咽住，“他进山救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动？”&lt;/p&gt;

“有啊。”&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