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倧继续做着垂死的挣扎:“悠梦……你,你不是说你想起来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记得我和你?”
“王爷说得对极了,我确实想起来了,想起来和王爷没有任何的瓜葛才是。”
“你说什么?”似乎我这句话对钱倧来说就是一张催命符,他听了之后备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容许他再表演下去,别过脸,带着无比厌恶的神色说道:“王爷又不是个戏子,成日里演戏都给谁看呢?我戴悠梦几时和王爷去过西湖了?又几时和王爷郞情妾意?王爷这个戏演得真是绝妙呢。”
钱倧不再说话,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蓦地说道:“悠梦你先冷静一下。没事,你现在不想同我走,我就坐在这裏陪你,等你心情好了,不生我气了,咱们再说好不好?”对着我肚子里的一股戾气,钱倧居然如此好脾气的跟我打起商量来,这架势,完美的就像一个好脾气的好情人默默地等你发着小脾气。
他果真就斜倚在木桌边,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我,两只眼睛含情脉脉。
我瞬间沦为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难道钱倧真的没有骗自己?难道我和他真的有着旧情?
可是,这包土又怎么解释?我重新鼓起勇气,把那还有些湿漉漉的,从水盆里捞出来的荷包扔在钱倧面前。
钱倧看着这个荷包,脸上阴晴不定,他捏着那个荷包,似乎心都痛了,他看了我一眼,眼里藏着一股埋怨,声音有些发颤:“你这是干什么?泥土呢?”
我冷冷地说道:“王爷戏唱得好,可是泥土不会唱戏。王爷要骗,也得找人真的去西湖藕塘里弄些真泥才是。”
钱倧眼里精光一闪,稍作停顿,反映在脸上的却是一脸讶然:“你是说这包泥土不是西湖的?怎么可能?”他把荷包裡外翻了翻,做恍然大悟状:“肯定是哪个奴才不小心弄破了,自作主张的填些进去!”他说着一副牙痒痒的样子,好像要把那奴才抽筋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