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前半部分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李东像一个酒吧DJ一样用那个时代特有的激|情介绍着我的出场。
由于高心楼表演完之后,又回楼里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出现,颇有几分待价而沽,欲拒还迎的味道。那些看客在欣赏完后,都被高心楼的表演所震撼,一心想再和高心楼来个亲密接触,此时终于再见到我这一袭羽翎出场,场面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是的,欢欣雀跃。没有人发现这个时候的高心楼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了。
说来也是,我穿成这样,按常理旁人都该先入为主地认为我就是高心楼,自然不会怀疑。
按照我的吩咐,李东把“击鼓传花”这个游戏给解说出来,他手中已经握住了一个红色的绣球,想必这绣球原本是院子里头的姑娘们卖头夜时给那晚的“新郎官”用的。
李东绘声绘色地告诉各位,倘若能接到红花,又回答对了我所提的问题,就可以进入我的闺房,一亲香泽。这个新游戏,顿时让场上沸腾起来了。
食色,还真是男人的通性呢!我略带鄙夷地环顾了一圈,又朝楼上看去,正好和泽新辰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里满是不解、疑惑和深深的忧虑。我一愣,心跳稍稍加快,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我迎上他的目光,想给他一个微笑,只是他看不见。
也许有他这份关注,我便已经很开心了。他算是我在这裏的半个亲人吧。
我收回眼神,投向另一边,却看见一个公子轻摇着纸扇,面含笑意地望着我。
是慕容楚歌。
尽管他时不时地摇着扇,把他的脸遮去了半边,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换回男装的他,少了几分媚俗,多了几分潇洒,妖冶且清爽,实在引人注目。和戴悠梦所画的画像几乎是八九不离十。
要不是早对他的相貌有了印象,初一眼看去,只怕我也要失去半天的魂。可惜,终究是个空有臭皮囊,却心如蛇蝎的变态。当然,相比而言,慕容楚歌还是男装看起来正常点。
我环视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于是用眼神示意李东,游戏可以开始了。
场上那些君子们也都一个个正襟危坐,虽然表面上都是一派的道貌岸然,其实心裏早都似猫爪子挠一般。
咚——咚——鼓声响起,座位上的花也开始传,传出去的一脸不甘,接到的又满怀希望。我的目标其实很明确,鼓声越敲越快,大红花也变作一个舞动的红点点,在座位上跳来跳去。
终于,鼓声嘎然而止,红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中年汉子的面前。我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落地,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满场的叹嗟。
那些没有抢到红花的人,都不免一脸不甘,怎么也没想到飘香院这个舞技出尘脱俗的新倌会看上那样一个貌不惊人,甚至有些猥琐的男子。
众人实在忍不住,一片人把失望写在了脸上。
只是,那个男子似乎对于高心楼也没有多少兴趣。他把大红花拿在手里端详了两眼,极不耐烦地把红花扔在一旁,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压根不起身。
他的冷漠多少让其他人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一片沉寂。
“怎么,这位相公没有胆量回答奴家的问题么?”我捏着嗓子,故意让声音柔细一些,听起来更符合这场合的氛围。
毒手药王终于抬眼看了看我,他也许对高心楼没兴趣,但却是个自负的家伙。
我趁热打铁道:“相公是不敢回答奴家的问题么?没想到奴家的问题还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