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发生时,他脱词肚子痛擅自从岗位上跑掉到草棚避风。
朝廷的锦衣衞,皇上的走狗,管你什么狗屁原因,全送进昭狱里屈打成招。
徐诚一想当即冷汗直冒。
“够了,都闭嘴。”江豫厉声说道。
众人嘘声。
“胡离,上来。”江豫说道,转身上楼去了。
胡离三两步跨上楼梯,心中远不如面上游刃有余,他此刻迫切的想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进了门,胡离小心翼翼得蹲下身子,拿着蜡烛看了一眼,待到瞧清楚那张脸的时候,立即就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他才微微偏了头,仔细看时禹脖子上的刀口,刀锋格外的锋利,一刀切在动脉上,一击毙命。
“见到凶手了吗?”胡离问道。
“不就是你吗?”
胡离回头深深的看了江豫一眼,慢悠悠的说道,“大名鼎鼎的江豫江大人就是这样断案的?我的刀根本不可能砍出这样的刀口来。”
“只有你不在。”江豫眯了眯眼睛。
“还有徐诚。”胡离顺着江豫的话说道。
“他的武功还不至于在我眼皮底下犯事。”
“江大人这是在抬举我,还是在贬低自己?”胡离问道,问完却不等江豫的回答,继续说道,“江湖上轻功高于你的少说也有四五号人物,非在两个不在场的人里挑一个出来,认定就是凶手。江大人也未免太牵强。”
“下面那群人都信了。这案子若是破不了。就拿你顶罪,下面还有一众证人。”江豫拉长的音说道。
江豫这话说得极为不要脸。果真是混惯官场的,脸皮厚的与一般老百姓不一样。
“江大人功力果然高深莫测。大人想让胡离做什么?”
“案子破了,你回家。没破,你顶罪。”
“赔本生意。”胡离说道。他心中却狂跳不已。
“你自己的命救不救?”
胡离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江豫为什么找上他的原因,胡乱的罗列的一番。
其中两个原因,怕是真如江豫所说。众人的倒向再加之刀口,但江豫并不是一只绣花枕头。
更多数的原因,大概他是托了师叔白怀水的福。
如此推测。
江豫过于信任白怀水,爱屋及乌对他这个师侄信任。
或者是另一个极端,江豫对抱有白怀水极大的怀疑,并且觉得他是白怀水安插|进队伍的。
不论到底是哪种情况,胡离定定的看了江豫一眼,张嘴答道,“救。”
寅时三刻,客栈门外一阵马蹄声。
雁然府衙派来的仵作快步的进了客栈,被两个锦衣衞护着上了三层。
胡离让出了位置。
仵作上前仔细的看起来。他解开了时禹的衣裳,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边瞧边说情况,仵作所说与江豫推测大致相同。
“时大人的衣裳凌乱。而虽与时大人死于一人之手的夫人和两位小姐衣衫完好。凶手在杀人之后,想在时大人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仵作注意到时禹紧握的右手。仵作敲了敲时禹的手关节,发现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随后上了蛮力。
手终于松开了。
仵作往后一倒,手中抓着一物,仵作毕恭毕敬的把手中那东西递予江豫。
“快,掌灯。”江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