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向后倒了过去。
单间里一声响,守在门口的于求推门进屋便瞧见了已经倒在地上的胡离。
“把人带回府里,叫上大夫瞧瞧,”江豫抬了抬眼,吩咐于求,随即便起身又道,“两个人跟着我再走一趟。”
于求应了声。
江豫行至万通钱庄门口。
小厮瞧着便迎了上来,丝毫不敢怠慢。
将人迎进了门,小厮一脸愁容说道:“自是大人走之后,钱庄里有活没活的便都出去寻了,这会儿也没个消息。”
万通钱庄的大堂塞满了人。
柜台里忙活的人只有两人,江豫略微瞭了一眼,便清楚小厮并未说谎话,这钱庄中的人能出去的怕是都出去寻了。
最了解钱三斗不是他们这群外人,而是这些钱庄里的小厮。
江豫并未想从此处入手,只先安慰了小厮道,“锦衣衞出了人去寻。”
小厮吃了一颗定心丸,眼尖便说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
不等江豫的回答,小厮便将人往后院引,说道,“大人请到这儿说话吧。”
江豫随小厮到了院落中。
四下无人,这便是能说话之处了。
“此处清净,”小厮说道,“大人有什么话便问吧。”
“这一个月之内,钱庄可是出现过什么事?”
小厮心中疑惑江豫所问的,是与自家掌柜失踪有没有关系。
但当他瞧见江豫身后站着的两个锦衣衞的时候,默默的在心中把这念头打消了。
京城里这群锦衣衞,谁都开罪不起。
锦衣衞称之为朝廷的走狗最贴切不过。
只属于皇帝一人。
是皇帝安插在所有人身边的眼睛。
达官贵人且对这些人有些防备,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更别提要怎么与之对抗。
而且现下,掌柜的安危系在此人的身上。
“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小厮说完,又想到,“若非要提上一件,之前有个贼跑到了钱庄里。”
“贼?”
江豫瞧着一眼。
钱三斗那点小聪明用得很是地方,满京城的人都清楚。万通钱庄门口的树早就被砍光了,墙修得很高,又四处无依仗之地,院内护院更是多如牛毛。
万通钱庄三十年如一日,谁也不敢贸然闯进来。
什么时候被贼闯过?
小厮说道:“不过那毛贼,爬上墙便掉了下来。掌柜得瞧他笨手笨脚,痴傻寻不着地方便好心给人送了回去。”
“那贼现在如何了。”
小厮说道:“送回去三天就死了,听说是回去突然之间生了大病。”
这事情太过古怪。
若非要追究。
时间也是可以对上的。
那贼现在却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江豫又问道:“那毛贼可是拿走了什么东西?”
小厮笑了一声,说道,“他还未等入了钱庄的门便被抓住了。”
江豫皱了皱眉。
钱庄失效的银票所藏之地,这钱庄上下怕是只有钱三斗知道确切的地点,但江豫仍是问了一句,他问道:“已经作废的银票,你们钱庄寻常都放在何处?”
“大人说笑了,这些东西,自然只有掌柜的知道,我们这群做下人的有自己的本分便是了。”
“那贼住在何处?”
江豫收回了视线,不在钱庄之处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