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当时脑子乱得很,家里主事的人不在……”
胡离不听他继续说,推开了门。
场面很狼狈,地上的血迹清理了一半,有些血脚印特别清楚。胡离抿了下嘴,任简开口说道:“我赶回任府的时候拦下他们没有动屋子里的东西,下人只是擦了地上的血。”
随从两眼一瞪,看到这场面几乎要呕吐出来,强忍着惊恐得说道:“血太多了,老爷身下全是,有些还淌到了圆桌下面……”
“你到这房间的时候,只有门是开着的?”
“是的。”
“行,你先下去。”胡离对那随从说了一句。
随从如蒙大赦往外走,胡离又补了一句,“过会儿叫人把这屋里的血迹擦干净。”
人走了,任简说道:“能否瞧出什么来?”
胡离挑了挑眉,说道:“没有。”
任简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眉皱了起来,胡离又说道:“任前辈真当我火眼金睛,总归要给我点时间。”
门外有响动,江豫走了进来,胡离随口问道:“春日楼那边不用管着?”
“白老板和吴无在。”江豫在屋里绕了一圈。
“你们自便,我先……”
胡离摆摆手,示意任简先走,他打断任简说道:“任前辈去忙吧,有需要我们会找你。”
人走远了,江豫皱了眉对胡离说道:“这跟案子能扯上什么关系,江湖上杀人而已,瞒着任简做什么。”
胡离抱了胳膊往外走,走到屋檐下边,对江豫说道:“现在说出去还为时尚早,蹲在春日楼的那群武林高手,摊事怕事儿的,若是清楚任盟主身死的事情不过尔尔便也就散了。”
江豫没有反驳等待胡离继续往下说,胡离挑眉说道:“乘月楼在暗,我们在明。乘月楼此番搅乱江湖和朝廷,无非是为了那日鱼腹中藏着的拓片,他们或许清楚在这群武林高手中间,定是有人清楚鸿蒙心经的下落。之前那杀手死之前便对我说过,鸿蒙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
江豫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尚不清楚任盟主与乘月楼有牵连,如今又死在他们手里。尸体已经看过了吗?”
“只有颈部有一道伤口,很细但伤口极深,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胡离点了点下巴说道。
“武林第一高手,浑身上下只有颈部的一道伤口,无法解释。”江豫踱了两步,“那乘月楼杀手的武功虽都是自小习武杀人……”
胡离接过话说道:“正是如此,他们学得是如何快速取人性命而非一般江湖人所想只是为了取胜。”
“其实奇怪的是,为什么任盟主会到这荒废的院子里来。”江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