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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街有一里路长,南北通向,道路两边全是商家,除了街道的两头,中间没有任何出口,前后一堵,除非能上天入地,不然别指望能逃出去。
楚震东从来没有见过红桃k,甚至都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号,玩地下赌场的人,和街面上的混混还是有点区别的,他们多少都会保持点神秘,毕竟赌这个玩意,见不得光。
可楚震东一眼看见这个高瘦汉子,立即就知道这人就是红桃k,也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叫做红桃k,一张扑克牌一样的方脸,左边脸上一个铜钱大小的红桃k胎记,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他不叫红桃k都对不起脸上那胎记。
前面是癞皮老李带着二十多个人堵住了去路,后面这个红桃k又带了三十多个人堵住了退路,小哥几个成了瓮中之鳖。
这种情况,就看出钉子的临场反应了,一转身,就冲了旁边一家理发店,理发店老板一见就吓的躲到了后面不敢动,钉子对小兄弟几个一招手喊道:“都进来!”几人一进门,钉子就手一伸拿过了王朗手中的砍刀,将自己的那把短砍刀给了王朗,自己往门口一站,撕下另外半截衣袖,将握刀的手一缠,一声不吭,等着癞皮老李和红桃k的人过来。
这个架势很明显,是准备就地开打了,这样的好处是,只要他不倒下,身后的几个小兄弟就不会有事,而门口狭窄,无论对方多少人,一次最多也就上来两三个,他手里抓着四尺长的砍刀,两三个人想近他身也不容易,这样起码也能多坚持一会。
钉子这边刚站定,前后两边的人呼啦啦就到了面前,两个小家伙率先冲了上来,一根手里抓着空心钢管,一个手里挥舞着一米多长的钢筋,一起对着钉子就砸。
钉子猛的大吼一声,手中刀光一掠,连闪两下,两名小家伙已经分别被砍翻在地,都是胸前中刀,伤口足有一尺多长,皮肉翻开,泊泊流血,看着格外骇人,两张脸上全是惊恐,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钉子之所以能够成名,并不是全靠标爷提携,手底下还是过硬的,两个初涉社会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是对他的对手。
其实,这样的伤口看着吓人,却是皮外伤,最多也就落下一道疤痕,不会伤及性命,俗话说的好,会打的打十下,不会打的打一下,就是这个意思,一些老混子砍人十刀都不会要命,一些小家伙一刀就能断了别人的魂,钉子要的是震慑那些小家伙的效果,却并没有想要他们的性命。
果然,这两刀收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围在门前的小青年们一起叫嚣了起来,却没有一个敢再往前冲了。
钉子单手持刀,浑身浴血,就像一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单刀一指,刀尖直对那些小青年,口中喝道:“来!不怕死的过来。”那些小青年打打落水狗还行,一见钉子这架势,谁又不傻,不但没人上前,反而连叫嚣声都小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钉子,我敬你也是条汉子,这样吧!你跪下向我磕三个头,滚出泽城,永不要回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的是癞皮老李,说这话的时候,癞皮老李的脸上都写满了得意,就连秃头上的那块巴掌大的癞子,似乎都在冒着光,在他看来,好像一切都成了定局,钉子已经成了板上鱼肉。
红桃k却没有说话,只是阴冷的盯着钉子手中那把四尺长的砍刀,目光逐渐的冰冷了下去,似乎还带着点恼怒。
钉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猛的笑声一收,手中长刀一指癞皮老李,呸了一声道:“癞皮老狗,你以为钉爷和你一样没种吗?被标爷追砍三条街,最后还恬着脸托人向标爷求情,你这事钉爷可干不出来,钉爷一身都是骨头,怎么可能向你这老狗下跪,有能耐你就使出来,钉爷吭一声都算孬种。”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钉子一揭老底,癞皮老李就老脸一红,怒声嘶道:“上!给我砍死他!他受了重伤,挺不了多久,谁砍了他,名气可就出去了。”
钉子冷笑一声道:“来啊!有本事你自己过来,只能躲在后面拾掇憨狗咬狼蛋算什么大哥,就你的命金贵,你手下这些小弟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本来癞皮老李这一喊,已经有几个愣头青蠢蠢欲动了,钉子这一喊,他们又缩了回去,癞皮老李自己肯定是不敢上来的,局面一时倒僵持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红桃k说话了:“钉子,你浑身是伤,血流不止,还能坚持多久?”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钉子的软肋,他说的对,钉子连翻恶战,浑身浴血,都快成血人了,现在全凭着一股狠劲支撑着,哪里还能坚持多久,就算他们不上来,就堵着门,硬耗也可以将钉子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