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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大爷回乡下之后的当天,楚震东在家整整睡了一天,王朗喊出去玩也不去,就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这屋顶,也不知道在盘算点什么,一直到了晚上,王朗带着金牙旭、许端午和黑皮老六都来了,五兄弟就在小楼的书房里聚齐了,这书房之前是表大爷看报纸的地方,现在,则成了几人议事厅。
五人到齐之后,楚震东第一件事,就是将八千块钱和那把沙喷子拿了出来,沙喷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将钱自己留了两百,剩下的分成了四份,除了他自己,每人面前放了一份。
金牙旭一愣,随即大金牙一呲,脱口乐道:“东子,今天咋这么大方呢?大爷一走,金库还给你了?到底当家做主了哈!这出手就是阔绰,哎呦!我的钱啊!终于回来了,虽然说只有四分之一了,总比没有强啊!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城南,就找癞皮老李手下的头牌小姐如烟,一定要将小爷这处男之身给破了!”
王朗看了楚震东一眼,没有说话,许端午也没有说话,两人的眼神中,都闪着疑惑,黑皮老六却将手一伸,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推到了楚震东的面前,嘿嘿笑道:“我不要钱,我要沙喷子!”
楚震东将沙喷子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吓了几人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空枪,也不怕走火就是,当下黑皮老六的手就伸了过去。
楚震东却一把按住了沙喷子,摇了摇头道:“这把枪,我要用,等我死了之后,留给你!”
黑皮老六慢慢的手又收了回去,笑道:“东子,你这什么意思?你觉得你用枪能比我用的好?”
楚震东又摇了摇头道:“谈到用枪,我自然不如你,不过,我要用!”
黑皮老六一摆手道:“好好,你用!你妹的,等你死了,你今天还没到二十呢!身体强壮的跟野牛似的,我死了你还不一定死呢!”
楚震东也没理会黑皮老六的牢骚,对四人一指桌面上的钱道:“这里面的钱,除掉我们这几个月用掉的三百块,加起来一共八千整,你们点一下数目对不对?”
其实哪用他说,金牙旭早就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沓钱拿在了手里,沾着口水点了起来,一边点着钱,脸上的笑容挤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一边点还一边点头道:“对的,肯定对的!东子你做事一向稳妥,钱在你手里,准一点错儿没有。”
许端午这时才伸手抵了下两眼之间的鼻梁,眼神中的疑惑神色更加明显,缓缓来了一句:“东子,这该不会是遣散费吧?我咋觉得我们要散伙了呢?”
这家伙脑子最聪明,上学的时候也是成绩最好,成绩好的人最常见的毛病就是有点近视眼,不过他还好,度数不算高,两百多度,除了看书用不着带眼镜,可抵眼镜框的习惯还是留下来了,每次一紧张,就会抵一下眼镜,没有眼镜就抵鼻梁子,别人也许不知道他这个习惯,可楚震东却清楚的很。
很明显,许端午有点紧张了,可这家伙的脑子确实好,竟然被他猜对了。
楚震东也没否认,一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散伙费,大家把这钱分了,各自回家吧!我爸临回乡下的时候,给我找好了关系,过几天,我就去当兵了,你们也都别混了,拿这笔钱,做个生意吧!”
楚震东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他睡了一天的结果!
其实,在表大爷和他谈话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楚震东虽然刚入道不久,可他经历了不少,短短几个月内,钉子、辣椒、老标子、骡子等等一众人的死亡,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使他明白了一件事,报仇,是要死人的!
他还正值青春岁月,他当然不想死,可钉子等人的仇,一定要报!当时的事情,整个泽城都传的沸沸扬扬,楚震东也知道,自己要想替钉子报仇,将要面对的,是现在泽城六股最大势力的老大,也就是掌控着整个泽城地下势力的六路神,甚至其中还包括了码头宋这样的硬角色。
这把沙喷子,就是为码头宋准备的!
码头宋当时没有告诉几个小兄弟,是他亲手了结了老标子的命,但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当时在场的可是好几十号混子,消息早就传了出去,早就传进了几个小兄弟的耳朵之中。
说实话,这几个月,在码头宋的手下,几个小兄弟已经忍的很辛苦了,他们甚至一直在悄悄收集码头宋和红桃k勾结,在湖面上开赌船的证据,就是想等着有一天,老爷子真的能以法律制裁六路神的时候,好可以将证据拿出来当个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