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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城和老山,相隔也就百十里路,虽然当时通讯不发达,泽城和老山还因为几年前那一架,混子之间互相也不来往,可毕竟相隔不远,对于一些混的名头比较响的人,还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当楚震东说出他打了这些人之后,那个三角眼也不由得一晃神。
随即那三角眼就转过头来,再一次盯着兄弟几个打量了一番,眼睛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好像不大相信似的问道:“你把三河小白龙、大龙、小汪、斧头张、赵爬犁和范年全都打了?”
楚震东一点头道:“实际上,横窝疯狗、大老黑也被我们打过。”
那三角眼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就难怪你们这副模样了,你将泽城六路神得罪了五路,除了码头宋之外,可没一个能容得下你的了,你们能活着逃出泽城,已经算相当不容易了。”
说到这里,话锋又一转道:“既然你得罪了其他五位老大,却唯独没有得罪码头宋的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是码头宋的人?”
楚震东一听,就知道这话问出正题来了,当年王庆魁要进军泽城,就是被码头宋号召了泽城的混混打回来的,对码头宋那是恨之入骨,这话一定得回好了,还不能说谎,王庆魁一定会让人去泽城摸底的,搞不好就会惹麻烦,当下一点头道:“是,我们几个不但是码头宋的人,还是他的记名徒弟,不过,我们一开始不是跟码头宋的,而是跟的钉哥。”
钉子是唯一一个,真正和小兄弟几个在一起相处过个把月的人,也是真正带他们上道的第一个老大,所以楚震东等人一直都对钉子很是尊敬,出口都称钉哥,从不直呼其名,即使到现在,都是这样。
那三角眼又是一愣,脱口而出道:“你是说,原来跟老标子的城东钉子?”
楚震东一点头道:“是的!”
那三角眼似乎明白了什么,钉子等人在泽城闹的满城风云,百十里地的老山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听说楚震东等人原来是钉子的手下,顿时就明白楚震东等人为什么会和这些大混子过不去了,当下就一点头道:“钉子是条汉子!虽然我们老山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但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楚震东又一点头道:“可不是,我们跟钉哥的时候,从来都是谁他妈欺负我们就干谁,谁的账都不买,钉哥过世之后,标爷在临死前,将我们托付给了码头宋,可码头宋表面上收了我们当徒弟,却从来不给我们撑腰,每回我们和人发生冲突,不是逼着我们摆酒赔礼,就是对我们不管不问。”
那三角眼笑道::“正常,你们对他来说,是外人,那条老狐狸,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们去得罪其余的老大呢!”
楚震东立即摆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态度来,接口说道:“可不是嘛!几次三番之后,我气的脱离了码头,自己在城东,拿下了一个菜场,赵爬犁来惹事,我们一怒之下将赵爬犁打了。”
说到这里,金牙旭立马说道:“这事我来讲,东子你口条不好,说不清楚。”楚震东也乐意让金牙旭叙述,金牙旭的口齿,确实不是楚震东能比的。
当下金牙旭就用两条缠满纱布的手臂,连比划带解说,加上他独特的夸张表情,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真是舌灿莲花,将那三角眼听的一愣一愣的,当然,关于和码头宋的计划,金牙旭是一个字都没露,而是顺着楚震东的话,圆了下来。
等金牙旭一说完,三角眼再看兄弟几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看着楚震东笑道:“几个小兄弟相当牛逼,这一番活干下来,难怪几个老大都要打压你们,再不打压,以后哪还有他们混的地。不过你们放心,我们魁爷爱才,你们到老山来,就对了!”
随后三角眼又陪着兄弟几个聊了一会,自报了家门,叫孙明亮,楚震东几人也就叫起了亮哥,眼瞅着中午了,那王庆魁也没出面,三角眼直接留了话,带着小兄弟几个到了饭馆,进了包间,点菜喝酒。
酒到一半,包间的门一开,进来一个人,一进门就笑道:“我听说从泽城来了几个朋友,可是这几位小老弟?”
楚震东等一听,这应该是王庆魁露面了,当下纷纷站了起来,那孙明亮也站了起来,笑道:“魁爷,你咋才来,少在女人身上折腾,多大人了,快坐,这几个小老弟,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