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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亮虽然之前就猜到了王庆魁的意思,可王庆魁亲口说了出来,还是让他一愣神,随即说道:“不可!魁爷,自古以来,都只有丢车保帅的,哪有弃帅保车的?”
王庆魁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老子出生的晚,老子出生的早的话,早就有了,任何事情,不能拘泥与画好的框框中,何况,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如果上面真的要将牌面重新洗一遍,你觉得我还能活下去吗?以前那些老大,谁活下来了?他们不会给我任何翻身机会的,相比较之下,你倒很有可能活得下去,而且,我一旦倒了,在整个老山,现在还有谁比你更有资格上位吗?他们若不想乱的太久,一定会找一个能够尽快将局面稳下来的人,那个人非你莫属。”
说到这里,眼神忽然一凌道:“要是将这么多好处拱手让给别人,老子还真不甘心,但若是让你拿去,则顺理成章,你跟了老子这么久,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多少次命悬一线,始终无怨无悔,老子总不能一点不为你着想一下吧?在我们这些人看来,钱财、名利都是个jb,小英雄不可袋中无钱,大英雄不可手中无权,权才是真的,有权才有名,才有钱,才有地位!这一切给了你,也算老子给你的一点补偿。”
“这没什么好谈的,就这么决定了,再听老子一次,以后就都是你自己做主了!不过,楚震东那几个孩子,你得好好利用,而且一定得严加防备,那几个孩子就是双刃剑,使的好,可以帮你很多忙,使的不好,则必定会伤了自己,如果上头一定要我们给个交代,你就去找他们,成全那几个小子,就当我最后送给你的一份大礼。”
孙明亮眼中忽然升起了一丝雾气,苦笑道:“魁爷,我虽然对你的手段,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我不是那块料,有你在,我镇得住,你不在了,我只怕镇不住。”
王庆魁哈哈笑道:“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镇得住你就呼风唤雨,镇不住你就倒台散蛋,怎么的?到时候老子都躺棺材里去了,你还准备拉我的尸体出来帮你镇场子啊!”
孙明亮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这事你交给我来安排,我会让上面相信你的,只要上面停止了洗牌,老山就永远是你的,就算你的身体虚弱到出门都要人抬了,都没一个混蛋敢翻一个浪花。”
王庆魁嘿嘿笑了两声,手一挥道:“要能这样那当然最好,老子也还没活够呢!如果不行,也不要勉强,就按老子的路数来,就算你真的镇不住,那也是败在你手上,也不是败在老子手上的!你去吧!我他妈瘾又犯了,如果还有一个人,是老子不想让他看见老子瘾犯了时候的模样的,那一定是你。”
“你也别劝我戒,老子都已经这样了,还戒他妈了个逼!一天不死,就让我痛快一天吧!咱们这些人,除了刀口舔血,不就是醉生梦死嘛!”
说着话,王庆魁已经张开嘴打起了哈欠,脸上显露出一种极端焦躁不安的状态来,一双鹰一样的目光中,早已没了神采,倒更像个小偷一样,不停的瞟向自己的床头柜。
孙明亮叹了口气,一翻身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坐的有点发麻的腿脚,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王庆魁的卧室。
孙明亮前脚刚出门,王庆魁就一下扑到了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来,手都有点发抖了,将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直接捏起一捏,往自己牙花上一搓,随即拿出一张锡纸来,倒出一点,分成三份,用鼻子一吸,将一份吸光,都没要一分钟,脸上已经显示出一种极度的亢奋,往床上一躺,死鱼一般的白眼珠子又翻了起来,嘴里来来回回的就一个字:“操!操......”
而孙明亮一直出了王庆魁的家,走了十几步远之后,忽然回过头来看了一那栋四间三层的小洋楼,眼圈陡然红了起来,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说道:“魁爷,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动得了你,上头也不行!”
语气虽轻,却斩钉截铁!
有些人,天生就有让别人心甘情愿为他赴死的能力,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料,而王庆魁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还有一些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主子,至死不悔,钉子如此、石景如此、孙明亮也如此!
而这个时候,码头宋也正站在码头上,目送楚震东和金牙旭的身影越去越远,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抬头看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山都洗牌了,泽城呢?还会远吗?但愿这一次,这几个孩子,能趁机起来......”
楚震东却不知道这些,一个劲的蹬动着二八大杠,金牙旭沉得跟猪样,路又不好,还是夜晚,骑个车真心不容易。
金牙旭已经将从大宝那里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楚震东,基本上和他们得到的消息没有出入,唯一不同的,就是石景是死在码头宋手上的,而且码头宋终于用刀了。
现在的楚震东,已经打定了主意!
楚震东已经完全不相信码头宋的话了,在他看来,码头宋就是在利用他们,根本就不会真正的让他做码头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