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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侧过头去,看着冥北霖熟睡的侧颜,再垂目看他的胳膊,不由凝着眉,睡意全无。
之前,同冥北霖说过用灵蝉,冥北霖说诛鸩的毒,灵蝉也无法吸食,故而我特地仔细察看了霓裳给的妖精草堂。
里头确实记载了诛鸩,不过,写的却是若中鸩毒,自行了断,可免受毒发之苦。
此毒对于妖而言,确实是没有解药的剧毒。
若冥北霖是妖,便也无生还之机。
所以,如今冥北霖只能靠着,割破自己的皮肉,放出毒血,以此缓解。
但如此下去,我担心太过伤身。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应该再给冥北霖寻些素果来。
想好了,我便轻轻推开冥北霖的手,结果他却贴的更近了,一双手,也揽的我更紧了。
没有法子,只好任由他抱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翻身时,我便赶忙起身出去。
屋外的庭院里,玄凌满头大汗,看到我一人出屋,一双蓝眸微微泛红,我见犹怜。
“舅妈。”他奶里奶气的叫了一声,屈膝的幅度明显变了些。
已经不是在扎马步了,而是站在木桩子上。
“幺妹。”我开口叫鼠幺妹过来。
鼠幺妹立刻朝着我这疾步走来,大抵还以为我是要“放过”玄凌,故而眼中带着些许期待。
我则只是将袖中的手帕取出,递给了鼠幺妹。
“给凌儿擦擦汗吧,还有多给些水喝。”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师父的屋子走去。
如今这时辰差不多到了午饭的点儿,我先去看师父,正好看到鼠可芸在给师父喂汤药。
师父的气色可谓是越来越好了,本该感到安心。
可鼠可芸见我来了之后,却告诉我,昨日,师父又吃了半枚药丸。
“是么?”我听了,望着师父沉默许久。
瓷瓶里的药丸,都是有数的,长此以往,只怕是供不上了。
“夕颜,你也在这?”浮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看到他端着个木盆,盆子里还有打好的水,和干净的布。
鼠贵去了杜小薇家中,于是,便由浮游,来给师父擦身,换衣裳。
“浮游,你去歇着,我来。”我说着,伸出手,准备接过木盆,浮游立刻摇头,将木盆放在一侧的木桌上,便让鼠可芸先出去。
鼠可芸拿着空瓷碗,便先退出了屋门。
“夕颜,其实,有件事,我想同你说。”浮游说罢,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紧接着,又径直走向了师父。
只见他掀开薄被,然后麻利的解开师父的寝衣,小心翼翼的将师父的寝衣给脱了下来。
我看到,师父胸膛口的符箓还极为完好,并无问题,于是,又望向浮游,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夕颜,你看着。”浮游指着师父肋骨一侧,示意我过去看。
我走过去,靠近仔细一瞧,发现,师父的肋骨边上,长出了一块青斑。
这青斑只有拇指头大小,我想着,莫不是之前,在船舱里的时候,磕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