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是直接躺在了床沿边,拥着我的腰,闭着眸子,将脸埋在我的怀中。
“怎么了?”我轻声问着。
“以后,别走了,再也别走了。”他低低的说着。
“嗯。”我本能的颔首点头。
他则是将我抱的更紧了,嘴里呢喃道:“今后,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你躲在我的身后,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听他此言,我的手停留在他的脸颊上,虽没有言语,但内心之中,却好似有种死后重生之感。
与冥北霖决裂的那一刻,我真的有种坠入地狱之感,好似这世间,失去了所有颜色,我将被困于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
如今,冥北霖就躺在我的怀中,一切显得这般不真实,好似这是一个梦。
不过,若这真是梦,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
冥北霖在我的怀里,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稳,身体瘫软的依偎着我。
“楚姨?”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芸娘轻轻的将屋门推开,端着汤药进了屋。
“又是给神君喝的?”我问芸娘。
见芸娘点头,我便又问:“是何汤药?”
“解煞的,不过,效用微乎其微,想解煞,还是需行善积德,广结善缘,神君此次?”芸娘欲言又止。
“他当了这妖王,杀了不少祭灵人对么?”我垂着眼眸,看着冥北霖的脸庞,不由叹息。
“此次,巨鹿山上,遍地都是祭灵人的尸体,神君以为,你必死无疑,一时之间,破阵,杀红了眼,那天师,带着他仅剩的几个祭灵人,火速撤离了巨鹿山。”芸娘说完,又忧心忡忡的望着我:“楚姨,你是如何挡下那红鸦所化的戾箭的?你只是个凡人,若真的中箭,怎可能还活着?”
芸娘似乎百思不得其解,侧着脑袋沉思着。
“是因为鲲隐鳞吧?”我想着,这鲲隐鳞,是冥北霖除护心鳞外,最重要的鳞片,如今,我咽下了它,它便成了我的救命符了。
“绝不可能如此简单。”芸娘盯着我,看了许久,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不必去想,如今,大家都好好的,便好,对了,那魅吟还在吧?”我想着,她害死鼠贵,绝不能轻饶了她。
“在呢,前几日,非说自己动了胎气,嚷着让我给她熬了安胎药,这几日,都在屋中歇着。”芸娘说着,将一只手,搭在冥北霖的肩上,准备唤他起来。
“让他睡吧,他应是数日没有歇息了吧?”我将被褥,轻轻拢在冥北霖的身上。
“自从楚姨你昏迷不醒,神君便日日守着你,一刻也未曾歇过。”芸娘说完,将汤药放到了一侧的桌上。
“嗯。”我轻抚着冥北霖的侧脸,压低了声音对芸娘说:“芸娘,你去替我看着魅吟,千万别让她跑了,我与她还有帐要算。”
“楚姨,无需看着,她是绝对不会走的。”芸娘说的笃定。
事实也正如芸娘所说,这魅吟非但不走,还堂而皇之的,入了我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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