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封云珩说出来这话,莫名就让沈烟感到烦躁。
她始终沉默。
封云珩就觉得像在做梦,“我觉得这个不太可能。”
“傅心这么多年都喜欢玩儿,以前怎么没见他出过事?再说了,他是喜欢约,但他找的都是良家妇女啊,不会去睡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的!”
话落,封云珩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傅心给自己发过微信的,只是他后来又撤回了,有好几条消息。当时他也没在意,还以为他在抽风。
现在看来,他也是想跟自己说这件事的吧?
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又全部都给撤回了。
沈烟从床上爬起来,光脚下地去洗漱。
封云珩也毫无睡意了。
他跟沈烟差不多时间洗漱完毕,两个人各自换好衣服,沈烟看着电视柜上的台历,用红笔圈了明天的日期。
这是他们做标注的习惯。
她侧头问封云珩:“明天你有什么事?”
“没事呀。”
“那你还给日历……封云珩同志,明天你该去医院做产检的。”
“……”
“产检”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直接给封云珩劈傻了。
他愣住原地,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崩溃的喊道:“沈烟,我现在觉得当女人一点都不好玩了!”
他越是这样,沈烟才觉得想笑。可是时言的事情压在心头,又让她根本就笑不出来。
沈烟走到封云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叹气:“你挺大人了,有点责任心好不好?谁都知道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你不能光喜欢享受,不喜欢负责吧?”
“我……”封云珩的心情,才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劝好的。
这件事沈烟不提还好,每次一提起,他就快要疯掉。
“走了,下楼吃早点去。”
另一边。
清晨仍旧是乱糟糟的。
傅心一宿都没合眼,双目充血。他跟时言,分别坐在卧室、卧室门口的地上发呆。
昨天他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她。
还以为会换来时言的一顿毒打,至少也得骂他个狗血淋头吧?可是并没有。
时言一个字没说,只是抱了他一下。
她平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之后他们两个人,就隔着一道门,发呆。
直到傅心的手机响起。
是医生朋友打来的语音电话。
傅心忽然有点不敢接。
有一瞬间,他的心理竟然是,只要不接,是不是就听不到坏消息了?他想逃避,不愿面对!
可他马上就想到,如果这件事被牵扯进来的人只有他自己,没有时言的话,那这结果不听也罢。
问题是假如他也是个携带者,那时言可能也会被染上,毕竟他们两个同居以后,也偶尔会啪两次。
傅心这辈子接电话就没有像这样颤抖过。
他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人。
电话接通的前半分钟里,他的朋友没有开口讲话,两个人都在沉默。很久以后,那边才传来一声叹息。
带有遗憾的声音缓缓响起:“傅心,你节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