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
自从时言把余歌的大哥想找人弄死傅心这件事告诉他以后,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好久都没说话。
时言有点放心不下他。
想着要不给傅然打个电话?
反正他有留号码给自己。
“还没抓到吗?”傅心忽然开口,时言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就说:“我这几天都在看新闻,还没有说。”
要是给抓到了的话,肯定傅然那边第一时间也会通知他们。
但是没有。
“那就是还没找到。”傅心有些出神,不过很快,他竟然就笑了笑,说:“宝贝,我们不要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了。这都二十一世纪啦,我们在一个法治社会里,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这样讲,道理时言也都明白。
关键就是,这事若没发生在自己头上还好,可是一旦发生在身边,那就跟做梦一样。
时言面色凝重的说:“你说的很对,但那是个死刑犯,反正都被判了死罪,他还会在乎别的吗?”
那种人,大概就是想要死之前,挣最后一笔钱留给自己的家人吧?这样的人,该说他是绝对的坏,还是留有一丝丝人性呢?
傅然远比时言想的要厉害。
所以她能想到的,他肯定早就已经想到了。说不定这时候,那个罪犯的家人,都被傅然给控制起来了?
再加上官方的通缉,理论上那个人应该是插翅难逃。
可问题就是,为什么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有找到人吗?时言每天没什么事情做,就关注新闻和网上。
官方还没有出消息,不少小道消息倒是说,那个人逃到了西郊那边的深山老林。
已经出动警犬和无人机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
其实时言觉得,傅然应该把重心放到傅心这边来。
因为那个人鱼死网破,他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想干掉傅心,就必须得知道傅心在哪里。
这个理儿时言不是今天才想明白的。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跟傅然讲。
傅然是个相当聪明的男人,并且他对于各种事情的经验,必然都比她丰富,时言担心自己非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给出错误的建议,误导他们,最终导致傅心受到伤害。
她就一直没说。
不过,这件事她没有跟傅然提起过,却不代表,她不能告诉傅心对不对?
两个人,就差领个结婚证了,扯一张证的事儿而已,剩下的,他们俩完全就跟夫妻没什么区别。
都是在一起过日子。
傅心坐在沙发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甚至还拿起手机开始疯狂购物。时言坐过去,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随后问他:“你觉得怎么样啊?要是行得通,我们这就给你哥打电话。”
“没必要吧。”
相比较时言的满脸担心,傅心似乎完全不在乎。
他摸了摸她的脸,说:“宝,我跟你讲真的没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到处治安都这么好,你看他敢露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