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团角落,几个合唱指导窃窃私语,“那个叫文初的,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什么都不会也收啊?”
“长得帅啊!”
“帅能当歌唱?”
“帅是不能当歌唱,可帅能吸引人啊,你没发现他一报名合唱团,跟着报名的女生多了一倍啊!”
“呃,也是,问题是怎么安排他啊?”
“让他去伴奏队打三角铁,反正一首歌里也打不了几次,这总错不了吧……”
“……”
于是乎,晚上十一点半,当鲁如花“流窜”到合唱团卖喉宝和胖大海的时候,她发现整齐的合唱队伍……的旁边的伴奏队……的旁边,文初高高大大的个子,垂头丧气、忍无可忍的表情,拎了个小小的三角铁,疲惫地、拖拖拉拉地打着。
鲁如花发誓她没笑,她只是嘿嘿咧了咧嘴而已,难道是嘴咧得大了点儿?难道那么微弱的嘿嘿的声音也能透过合唱队、伴奏队,传到文初耳朵里?
嗯,一定是传到他耳朵里了,因为此刻文初扔了三角铁,正怒气冲冲地朝她跑过来。
“你干吗?”鲁如花瞧着跑近了的文初,即使她没做错事也忽然感觉有点心虚。
“你跟我出来!”文初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透着肯定、绝对。
众目睽睽之下,文初强行拉跑了鲁如花。
合唱团女队员们的心,集体碎了……
文初拉着鲁如花出了合唱团排练楼,这会儿快午夜,天黑得要命。
隐约的月色透过斑驳的树影,吝啬地洒了一点点在文初的脸上,映得他脸色更加铁青,还泛着阴森森的白光。
鲁如花脑海里闪出一句熟悉的旋律: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鲁如花,你一定是故意的!”文初正对鲁如花,脸凑近了,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啥?我咋了?”鲁如花嗫嚅地后退半步,手悄悄摸上裤子里的防狼器。
“你整我,对吧,你告诉我说加入合唱团就不用军训,结果合唱团是晚上才排练!我白天军训,晚上还要排练!我这么……这么那什么的人,他们让我去打铁!”
“等等,等等。”鲁如花咽了咽口水,费力地理清了文初的话,“我什么时候让你参加合唱团了?哦……你偷听我和似玉说话!”
“别打岔,你故意的,对吧?你看我经过,故意假装指导鲁似玉,其实是想骗我到合唱团,然后整我,对吧?”
“这位大哥,”鲁如花正色,“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绑架过,怎么瞧哪个都是坏人啊?我闲着没事干啊?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地整你啊?再说了,什么叫打铁啊?那是三角铁好不好?三角铁是正经八百的乐器,这东西看着不起眼,可你瞧哪个交响乐团没有了?很重要啊,我觉得你站那个位置很合适啊。”
鲁如花的表情越说越真诚,越说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