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床?破台球案子。”文初嗤之以鼻。
“不洗脚不许上案!”鲁如花摆了摆手,也不再答理他,自顾“铺床”。
文初越来越郁闷,鲁如花的一系列表现让他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按说这小屋里孤男寡女的……她不应该害羞吗?她不应该表现得像个……吗?为什么她就这么……啊!反了,全反了!抓狂!
可是她说了不洗脚不许上案……文初郁闷地倒了鲁如花的洗脚水,又郁闷地自己接了盆凉水,然后傻站着说:“我没拖鞋。”
鲁如花回头看了看他,眼睛一亮,文初发誓,她真的是眼睛一亮啊。
“十块钱一双。”鲁如花不出一分钟就翻出双拖鞋递给文初。
文初一点儿都没感觉惊讶,他认为就算鲁如花此时从小屋翻出个原子弹,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普通毛巾一条十元。”鲁如花继续笑眯眯地说。
“我又是上帝了?你又发现财路了?”文初好笑地看着鲁如花。
“这小屋呢,虽说冷了点,可是风水不错,空气好哦。”鲁如花蹿到文初旁边,“难得你有机会睡台球案子,也算是人生体验,这样吧,一晚上收你五十,不贵吧?”
“财迷!”文初简单地表示了鄙视。
“先记你账上,回头一起收。”鲁如花并不介意文初的鄙视,服务周到地又陆续递来了香皂,旅行洗漱套装包等,并纷纷以不二价的形式处理给了文初,而且服务是相当周到。
文初看着鲁如花的神色越来越活泼,越来越高兴,心裏也稍松了口气,至少,那个熟悉的鲁如花又回来了。
两人洗漱好了,站在台球案子旁边,要面对的问题终于来了……
“呃,这个……是不是确实太窄了?”文初脸上有点发烧,热血上涌。
“文初。”鲁如花叹了声。
“嗯?”
“既然你决定要住这儿,就不要再别别扭扭的了!”鲁如花目光坚定地摊了摊手,“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你哥知。我们都不要说出去就行了。另外,你别把我当女生,我也不把你当男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没时间操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心。”
“鲁如花!”文初心裏气闷得要命,鲁如花的那句不把他当男生,直接严重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从小到大不把他当男人的女人还真没出现过,越想越气恼,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以不这么直接的!”
“还不是你别别扭扭像个大姑娘!”鲁如花一声吼,“给老子滚上床!”
文初无语,没错,是他死赖着没走,是他要求睡那个破案子,所以他只有悲愤地“滚”上了台球案子,就义一样直挺挺地躺在了上面。
上帝啊,这个女生绝对不是个女生,是个女土匪,女仙人掌!文初在心裏掐断了和女性同床共枕而产生的所有浮想联翩,他决定……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决定什么了……
“呃,这什么东西?”正胡思乱想着,鲁如花忽然往他身上倒了些软软的东西,吓了文初一大跳。
“我们的被子。”鲁如花一股脑儿往台球案子上倒着,是大大小小的一些毛绒玩具。
“不会吧?”文初惊讶地坐了起来,又被鲁如花用力按倒,顺便还在他脑下塞了个扁扁的沙皮狗当枕头。
“你不想感冒吧?”鲁如花的脸笑眯眯地“悬”在了文初的上空说,“听话,别动哈,把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