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在这裏藏多久?”鲁如花张牙舞爪地说着,不过只是肢体语言夸张而已,声音却是小得不能再小,几乎是口型了。
文初瞧着她的样子,心裏有几分不舒服,就好像他在享受这一刻的激|情,而激|情对象却觉得是受罪。他皱紧了眉头刻意感慨,“谁知道呢?也许是通宵。不过我是无所谓的,要是你想出去也行啊。”
鲁如花明知道他在胡说,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打击他,无奈之下,只有目光涣散地看着那淋浴花洒喷出的水柱,越看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如果方才没跟着文初进来该多好,可既然进来了,再出去……好傻啊好傻啊!千年道行就毁在文初这个狐狸手上了!本来初吻就已经莫名其妙地没了,现在又吻了第二次,全是文初,文初!
“你在想什么?”文初心痒痒的,就是要逗鲁如花,“你是在想留在这裏也不错吧?也对,有我这个你亲手打造出来的‘白马王子’的陪伴,幸福吧?”
“我在想……”鲁如花呆滞的眼神看向文初,“你这样打开花洒,得多少钱的水费啊……”
“果然财迷。”文初咬牙切齿。
“文初,你在裏面吗?”鲁似玉的声音忽然隔着衞生间薄薄的门板传进来。
鲁如花奓了毛儿一样迅速蹿到文初的背后,揪起他腰间薄薄的毛衣给自己当根本没用的掩护。
文初在心裏暗笑,却也只有故作镇静应了声,“嗯,在……洗澡……嗯……真舒服……”
“哦,那你先洗吧。我和鲸鱼、心城要出去吃夜宵,不过我们会很快回来。”鲁似玉平静地说着,眼神看向阳台上挂着的热水器,燃气开关都是关着的,这大冷的天,难不成文初还会躲在裏面洗冷水澡吗?当然是假的。
他知道姐姐在裏面,从刚进宿舍就知道了,因为姐姐的黑围巾就随便搁在他的床边。当然,他在第一时间把它掖进了被子,然后提议大伙儿一起出去吃夜宵,给姐姐一个可以离开的时间。
可是姐姐……鲁似玉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推波助澜的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文初,会是他一直希望姐姐能够拥有的那个人吗?
和鲸鱼、傅心城离开宿舍的那一刻,鲁似玉觉得这已经是一个赌注,祝姐姐幸福,永远。
衞生间的门开了,文初和鲁如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前者遗憾于伙伴们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没能给他更多刺|激鲁如花的时间。
而鲁如花却安静了,她走到似玉的床边,看到自己黑围巾的一角从被子里露出,一种近乎“可怕”的对未知的恐惧在心裏弥漫开来。
“他知道了。”鲁如花嗫嚅着说,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