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三楼不外就是夜家先祖的内宅,每一个房间的外部墙上都镶了玻璃镜框,上面详细印载了这房间的用处,以及主人生平,可惜没配照片。鲁如花先拿相机拍了,准备带回去再细读。
虽说是无神论者,可一扇扇推开沉重的木门,嗅着裏面略有些湿霉的空气,看着随海风飘起的白纱幔帐,鲁如花还是有半点、小半点心虚,同时也感叹,这地方空间布局这么压抑,住在这裏可真是难受,看来古人跟现代人的审美果然是不大相同的。
上了四楼,就听得盛夏她们唧唧喳喳地已经在三楼了。鲁如花心想,果然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不过唧喳的是不是太大声了啊……
鲁如花不满地朝楼下随口吼了句,“再吵,再吵让夜园神秘的祖先出来招待你们!”
“不好意思,夜园神秘的祖先现在大概是没空出来招待各位的。”四楼楼梯拐角处,悠悠传来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声音很熟悉,竟然像是……
鲁如花惊讶地朝着说话的人看去,他离得并不远,抱着肩歪歪地靠在墙壁,和往常一样穿了件黑色的便服,光线再暗,也看得清他一双眸子是含笑看着自己的,是夜然。
有些人,总是在离奇的时间,出现在离奇的地点。
鲁如花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此时就是在火星夜然也是能来的吧?
“呃……我好像还是不大受欢迎。”夜然淡淡地笑,话虽如此,神态丝毫不见受打击。透过昏黄的壁灯,他愈发显得胸有成竹。
“这裏又不是我的地盘,谁来我也管不了。”鲁如花无奈外加无语,“不过夜先生,您大概真的是很闲的,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来旅游?”
夜然扬了扬眉,“这次还真是公事。”
“公事来这裏干啥?”鲁如花有些不耐烦了,和文初之间的摩擦大部分是由于眼前这个笑得欠揍的男人,偏偏他还不自知,油盐不进啊!
“虽然我这样说显得有点自作多情,可是夜先生,你总是刻意地制造一些巧遇是不是过分了点儿?我又不漂亮,你总跟着我干吗?我来夜园你也不放过啊?文初他爸到底给了你啥好处啊?”鲁如花的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夜然听见,又保证让楼下那一群听不见。
“呃……”夜然苦笑了下,“你来夜园……我当然谈不上不放过,不过……我想我也是有权来这裏的。”
“你只有权利在一楼和二楼!”鲁如花幸灾乐祸,“导游说了,夜园的主人安排只有我们S大建筑系的学生才能上三楼和四楼,你是学生吗?你是吗?”
“我不是学生。”夜然认真地回答,“不过我就是你所说的夜园的主人。我想,我站在自家的楼上,大概是有权的吧,您认为呢,鲁小姐?”
鲁如花嘴张大了,迅速石化、风化,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