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见镇元子精神抖数,神采奕奕,想来方才修为心境又有了突破。想后世这人参果树被观音菩萨以玉净瓶中五色神水治愈,可这五色神水怎有先天丙火、壬水之精气般妙用?
也好,自己救了这人参果树,倒也断了佛门结交镇元子的念头,如今量劫要起,多结一段善缘总是好的。
李松哈哈大笑道:“道友与我同出一脉,又何必客气?再说若无道友,我玄木又怎会有今日成就?”
这话倒是说的不假,李松入洪荒以来,所发生之事尽是由来五庄观送那红云临死前托付的九九销魂散魄葫芦而起。更是因为镇元子首先赠送的先天戊土之精,李松才炼得那三界独一无二的先天五行分身大法,成就混沌以来第四位集齐先天五行之人。
三人重新落座,镇元子又命清风明月二童子去取了三个人参果来。人参果树一万年才结三十颗果实,李松这一来倒好,去了镇元子三份之一。
李松对着韩非点头示意,韩非自是懂得,当下向镇元子拜别,与着清风明月两童子一起去了。
镇元子望着韩非离去的身影,急急向李松询道:“道友,这韩非与我那至交好友红云却是有何联系?”
李松叹息一声,道:“贫道今日此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接着李松便将那三山关下孔宣建儒家、洛水之滨红云转世韩非,被李松收为关门弟子、以及后来见道祖鸿钧之事与镇元子说了,不过自然要略过那魔祖罗睺以及道祖赠送鸿蒙剑之事。
镇元子听得目瞪口呆,显然思维一下子没跟进李松的速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自是知道李松之言非虚,当日红云被鲲鹏偷袭,魂飞魄散,便是圣人也救之不得,天地之间自只有道祖鸿钧才有如此大神通,可使得红云转世。
镇元子虽是洪荒得道人物,却一直清高绝傲,亿万年来也只与红云、李松等寥寥几人交好,长恨当日未能救得红云。
今日听得红云重生,只眼眶发红,不胜唏嘘,朝李松拜道:“我那红云好友得道友收于门下,如今创下法家一脉而名扬天下,贫道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也放下了!”
突然,镇元子警醒道:“韩非创法家既是道祖鸿钧为平衡孔宣道友儒家,那道友岂不是夹在其中万分为难?”
李松一声苦笑,将那秦末以来儒法两家之争的事情与镇元子说了。李松道:“以韩非资质,又有创下法家一脉之大功德,如今便是证就准圣也是可能。可几百年来,韩非一直停留在金仙初期修为不得寸进,盖因心魔未除,红云记忆未复!”
顿了顿,李松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庄外那一片碧天,道:“韩非法家乃是为平衡孔宣儒家而生,如今儒法两家虽在我统揽全局,强力制约下而相安无事!但韩非若要得道,法家和儒家定还要做过一场,好使得韩非完成使命!贫道这千年来也一直为此事苦楚!”
李松才说着,突然回过身来,对镇元子拱手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来道友也懂得我的难处,我知道友与红云有过命的交情,却是希望日后这韩非行事偏激之时,还请道友开解则个!”
镇元子如何敢受李松的大礼?赶忙回拜道:“若非道友?我五庄观早化为飞灰矣!今日又得道友救治这人参果树之恩!我如何当得道友大礼?再说那红云与我乃是至交,此事我镇元子义不容辞也!”
李松心中大定,有了镇元子之助,点化韩非(红云)心中的那口怨气的机会自是又要大了许多。
就在此事,韩非和着清风明月二童子又端了三个新敲的人参果进来,这人参果与先前那六个又有不同,先前那六个黄中带青,这三个却是通体深黄,灿灿发光,一股幽幽先天戊土气息扑面而来。
镇元子笑道:“自五庄观一役后,贫道也是数万年未曾尝过如此美味了!”说罢,递与了李松与韩非一人一个!
三人聊得片刻,镇元子起身道:“两位请稍等,贫道去去就来!”说罢镇元子转身望内室而去。
韩非不明所以,李松却是闭目微座,仿佛在回味人参果的美味。
不一会,镇元子出得内室,手中却是捧着一个葫芦!那葫芦三寸大小,遍体通红,让人一望之下竟生头晕目眩之感!
话说当年道祖鸿钧紫霄宫门前有一根葫芦藤,结了三个葫芦。一个为太上老君所得,做成那盛放丹药的紫金葫芦;一个为东皇太一所得,做成那妖族至宝斩仙飞刀,后东皇太一将斩仙飞刀赐予了陆压。
还有一个便是眼前这洪荒中人闻之丧胆的九九销魂散魄葫芦,为韩非前身红云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