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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看到女娲对那虚空漩涡束手无策、黯然伤神，通天终究是还远远达不到李尔那中狠辣的程度，一方面为巫妖将尽数覆灭而欣喜，另一方面却觉得心中有愧。

不管怎么说，同门之谊，昔日人族之难并肩作战，若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们……哎！”

便是那后世洪荒以辣手著称的原始，此刻也是欲言又止、喟然一叹。不用说，这厮和通天一个想法。

李尔心中郁闷，这后世洪荒最为分歧的两大圣人，自从自己的介入开始，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越发齐心了。

“后世人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身为圣人，这原始通天也不例外！”

李尔心中腹诽的同时，却没有一丝心软。

无数岁月的磨练，他的心早已经坚定不可摧。但凡是阻碍自己的，一定不能留手。不论是昔日的洪荒三族，还是现在的巫妖两族，乃至将来的西方二圣甚至更可怕的未知。

阻我者，杀！

或许曾经的李尔还有些忌惮畏惧，行事更多是以狡诈阴谋为准。但是自从成为圣人，对于这个世界了解更深，甚至是天道也触手可及的如今，他那颗始终没有平息的野心，越发的膨胀了。

若说以前那虚无缥缈的天道敢阻他，他也只会低头忍着，顶多耍些阴谋诡计，在天道之下活的快活一些。那么现在，当他知道了更多的秘辛、拥有了更大的资本之后，甚至虚无缥缈的天道，敢做他的绊脚石，李尔就不会平息心中的斗志！

李尔心境的愀然的变化，整个人仿佛瞬息多了一番威严，而少了往日的不羁。便是身边正在心中喋喋不休的原始通天，敏锐的捕捉到了气场的诡变，两大圣人只举得气息一紧，便如同凉风飕飕的吹过，元神猛然一跳，喋喋不休的两张嘴也瞬间绷紧了。

“嗯！”

就在李尔心境悄变，那一刻的他，就好比仙人偶然遁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整个人的灵觉元神都变得敏锐无比，仿佛这洪荒世界往日不能看到的许多东西，都能够看到了一般。

而李尔，便是察觉到了那被混沌之气缭绕的虚空漩涡边缘，某一方虚空碎片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庞大气息，飘渺不定。

“巫！”

李尔心中猛然一惊，那是巫的气息！

若是寻常的巫也就罢了，至少那远离虚空漩涡的安全地带，不还有万千侥幸存活下来的巫，甚至那虚空漩涡周围的虚空碎片上，无数的巫妖虽然危机，却还没有立即陨落。

偏偏这巫，是祖巫的气息！

在方才东皇太一拼命的一刻，李尔可以肯定自己亲眼看到混沌钟罩定素所有祖巫，东皇太一的自爆已经和残存的祖巫尽皆陨落了。

甚至后世那传闻，六道轮回乃是祖巫后土所化。

对于后世洪荒传闻，李尔一向是抱着兼听则明、可信可不信的态度。毕竟，一切神话传说还得跟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现实符合才对。所以后土陨落，李尔也没有太大的震惊。

可是此刻祖巫气息再现，最有可能的自然只有后土了！

李尔那恐怖的堪比圣人意志威能的法力张开，往那虚空碎片上一抓，一块游离在虚空漩涡之中的碎片，足足有数千里方圆，直接被他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