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人，是自己的克星么？

自己将苏镜五人分开，却因为那苏慕实力过于强大，而无法各个击破，否则在苏慕那里的分身，就要被直接击杀了。

小溪的确是过不去的，只是一个地方出现问题，五个地方，都要出现问题。

现在苏慕那边，小溪的法则，也是濒临崩溃的，等小溪消失，那边的分身，不是苏慕的对手，平衡被彻底打破，不管如何，自己都是输掉了这一局。

这一局是怎么输的，佛祖也是莫名其妙。

八部天龙没死，苏镜想要杀掉八部天龙，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手脚，一个不小心，甚至要死在八部天龙手里。可是自己却是死定了。

诞生以来，这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败。

佛祖不是没输过，当年道门势大，他不得不涅槃。可那个时代，不管怎样，他对自己和敌人都是知根知底，无论胜负，都能理清其中的关系。

苏镜这次，纯粹是莫名其妙。佛祖一个念头，整个宇宙的变化都能计算出来，偏偏苏镜这裏出了差错。

胸中愤懑，无法言说，佛祖知道，这是自己大限将至，心灵动摇，死前的异象。

问题是杀了苏雪也无济于事，只能让自己的崩溃加速。

佛祖心中转过亿万个念头，也没对苏雪动手，而是在指尖放出一朵金莲，按在苏雪眉心，送入进去，道：“为师的气数已尽，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苏雪的眼神冰冷，默默的承受佛祖金莲。

她和佛祖差距太大，一线之隔也是天堑。生杀予夺，不过如此。反抗和不反抗的结果的一样的，甚至对佛祖的心情都没什么影响。就好比一个人要踩死蚂蚁，那蚂蚁咬一口人的鞋底，人会生气？会愤怒？

唯一的可能，是没感觉，踩着蚂蚁的尸体走过，连记忆都懒得留下。

愤怒，是弱者的情绪。

苏雪的紫府识海之中，金莲光明大放，将她的灵魂照耀得痛苦不堪。金光之中，灵魂和肉身的关系被切断，苏雪看上去还是冷冰冰的样子，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

佛祖道：“你要是责怪，就怪你哥哥吧。若不是他，你也不必做什么现在佛，我原本打算让你成就未来佛，下个宇宙大劫，总有你长生不死的机会。哎……”

苏雪想要笑，何必假惺惺？可是她笑不出，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一样。

苏镜的周围，八部天龙已经呈现出封印状态，他的十八个分身，全部被毁掉，才换来这个结果，说不上是亏了还是赚了。

八部天龙固然强大，可是属于过去，苏镜留不住。死掉的分身，一小半永久性的消耗没了，还有六成回归了地球。

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些，而是宇宙之枪和混沌之气配合，将苏镜和八部天龙打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这空间，就像是一片混沌，仿佛宇宙开辟之初的样子。只是空间太过狭小，方圆不足十里。这样小的混沌世界，就算开辟成功，大小甚至比不得一条恒星战舰的本体。

这裏还不如龙蛇八境壶最早的空间，没有多少成长的价值。可是这裏法则完整，对苏镜也好，对那八部天龙也罢，都是有强烈的压制作用。如果苏镜不是熟悉混沌之力，恐怕也和那八部天龙一样，被封印住了。

宇宙之枪的攻击，不分敌我。苏镜冒险一试，就坏了佛祖的大事，他自己也陷入这裏，根本无法离开。

苏镜坏了佛祖的计划，不是没有代价的。他现在也知道，佛祖气的不轻，必死无疑的结局是注定的。只是自己就能活下去了么？

苏镜甚至用目光，就能看清楚整个空间，混沌的边缘处，是真正的虚无。这虚无比晶壁要难以对付，法则更加纯粹，在虚无之中，没有时间和距离的概念，苏镜施展任何仙术，都无法在虚无之中飞行，更别提穿越过去。

这虚无，也许是很短的一段距离，也许有星系那么宽阔。如果是一堵墙一样，苏镜自然可以用地球将其吸收，危险性还不大。要是和星系一样的广阔，他要化为亿万年的时光，才能将这些虚无据为己有，提升他的晶壁法则。

到了那个时候，他自然可以成就至高仙位，亘古未有。只是这么久的时间，身边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已经陨落了。虚无能彻底的隔绝一切，就是他的分身，都没办法感应到本体的存在。

早知道带有混沌之力的宇宙之枪这样强大，就用来攻击佛祖了。苏镜有些懊悔，不过他转过头来，再看八部天龙，就热切了许多。自己走不了，八部天龙就算是来自过去，是被召唤来的，也无法穿过虚无，回归过去。

这样一来，佛祖的因果之力被彻底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