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理朵趴在贾珲的胸前,如被力士敲打的战鼓般的心跳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仿佛攻城锤一样,撞开了她的心房。
这就是我的良人啊,月理朵心想。
皎白的月光照进院子里,月理朵珍惜着贾珲独属于自己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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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观最终还是同意了。
“既然你决定去做了,那就随你吧。
一应物资你来决定吧,我去给你开调兵的文书。
就是有一点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给你派人,新兵老兵你只能凭自己招募,只算一次志愿行动,当然,军功赏赐照旧。”
一大早,都护府一应人员再度齐聚节堂,吕观也没让大家等多久,急匆匆过来说了句话,头也不回的回了后院。
贾珲如释重负的回过头来,心中生出万丈豪情,同样兴奋不已的伙伴们也一脸喜悦的望向了贾珲。
“愣着干嘛呐,还不快去准备!老牛,去军营里招人去啊,把危险什么的给我说清楚喽,别走到半路上生了怯,连累了大伙!
老柳,去给伊犁的石元修去信,准备好炒面和餐棒!
还有澈哥儿,去军需处调拨物资去,这次咱轻装简行,用轻骑兵装备,全领轻甲,带走五十套具装重甲就够了,还有,带齐了冬衣!
还有你,陈四,愣着干嘛,去开文书啊!”
贾珲有条不紊的下着军令,在大都护同意他的作战计划之后,自己的事就是整个都护府的头等大事。
被点到姓名的一应人员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这群新增设的都护府的官员们在近3年的征西战争中也逐渐历练了出来。
或许在接下来的政治生涯其中,他们的能力还会不断的提高,但现在,单论办事效率和精准程度,可以算是他们这辈子最高的时候了。
见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贾珲也出发前往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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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哈,舒服···”
夜深了,贾珲也从军营里回来了,月理朵已经帮贾珲打烧好了热水,准备给贾珲沐浴。
情况从贾珲躺进浴桶的时候就不对头了,尤其是贾珲直愣愣的盯着月理朵被水打湿的白纱衣的时候,随着娇欲拒还迎的娇笑转变成了一声惊呼,伴随着落水声,水花四溢。
前庭餐桌上菜都凉了。
月理朵闭着眼睛卷缩在贾珲宽阔的怀里,把脸贴在了贾珲的锁骨处,享受着这独属于自己的幸福。
等到跟着少爷回了汉地,这个男人就不独属于自己了。
所以月理朵总会尽可能的创造出与贾珲独处的时间来。
贾珲抬头望这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阿郎,洗了这么长时间了,菜指定已经凉了!”月理朵突然睁开了双眼,连忙起身准备穿衣出去热饭。
贾珲也回过神来,从旁边的桶里舀出一瓢清水,站起身冲洗起来。
桌子上白水羊肉冒着热气,月理朵也端着一盘馕饼上了桌,贾珲也身穿干净的白麻布交领长衫,外罩大红色的厚麻布长褙子坐在了桌前。
谁也不能打扰我吃饭!
贾珲的世界就剩下了眼前的羊肉与馕。
月理朵深知眼前男人的习惯,怎么可能回去打扰他的幸福,只有一双好似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贾珲沾着油渍的脸,不知道在想怎么。
月理朵深知自己的良人要去做什么,自己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他,所以只能尽最大努力的把他照顾好,让他毫无顾忌的去成为名震天下的英雄。
绝不能让自己的大英雄为了一些琐事而分心!月理朵如是想着,目光坚定。
感受到了那充斥着坚定的目光,贾珲抬起头与月理朵对视,心里也明白了什么,又低下头吃下去最后一块羊肋条,擦了擦嘴,看着月理朵的眼睛。
要把这美人的样貌永远的刻在心里。
夜深了,贾珲屋里的烛火被吹灭,二人躺在一起,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