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清了清嗓子。
老夫人也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咳嗽声,顿时反应了过来。
“哎呦,你看看,老婆子也是糊涂了,竟是忘了给珲哥儿你介绍一下了,来坐在首位的是你应嘉叔的夫人,是你的三婶婶。”
甄应嘉的两个哥哥都没活过十二岁。
“见过三婶婶。”
贾珲轻轻行了一礼。
见到贾珲完全没有行晚辈礼的甄三夫人强忍着怒火,但还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什么狗东西!2
也配让我行礼!/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越看这狗东西越不顺眼!2
贾珲上一次碰到第一次见面起就让他感到强烈不适的,还是自己的亲二婶王氏。
老夫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又拉着贾珲的手朝他介绍了其他几个夫人,贾珲这才正式入坐。
甄应嘉还想如往常一样坐到右面的太师椅上,谁成想贾珲已经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甄应嘉两腿一僵,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认命一样的坐到了左侧的首位。
整个正堂为之一寂。
在金陵城里做惯了人上人的甄三夫人彻底忍不了了,你一个晚辈,还是个庶子竟然敢抢了甄府主人的位子!
这里是甄府,不是你的军营!
“呵呵,珲哥儿啊,在做的现在都是自家人,这长辈在场的…”担心贾珲这莽夫万一恼羞成怒,暴起伤人。甄三夫人还是打算婉转一点。
“嗯,晚辈一向是公私分明的,怎么了?”
贾珲一脸疑惑的看着三夫人。
“那…你看这座位…”三夫人一脸为难的继续说道,一边又用眼神示意贾珲往甄应嘉那里看,完全没有注意到甄应嘉一脸夸张的在暗示自己的夫人不要再说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只不过在三夫人看来,这是老爷在鼓励自己说下去呢!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看向贾珲了。
话都到这了,明理人都应该一脸恍然大悟的起身换座了吧?赶紧走开啊!!!
贾珲和三夫人对视了一下,又环顾四周,一脸疑惑的重新看向三夫人。
“三婶这句话,侄儿就不明白了,座位很好啊,大家也坐的没什么问题…”
你原来知道是座次的问题啊!你故意的!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和自己对着干,就连老夫人也很少插手自己的安排了!
气煞我也!!
怒火蒙蔽了三夫人的理智,一拍桌子指着贾珲就骂:
“那你还不给你表叔让开!
你一个晚辈,也配坐在主位上?
真以为当了什么大都督,什么大将军的就能倒反天罡了?
贾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到别人家里爱坐哪坐哪?
我告诉你,这都是有规矩的!这里是甄家,不是你贾家!”
一时间,大堂上鸦雀无声,就连后堂的几个小小姐们也一脸惊讶的用手帕捂着嘴。
贾珲也一下子愣住了。
谭季的情报里不是说,甄家主母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吗?就这?脑残片吃多了吧?
随之而然的就是一股怒气!
“放肆!”
怕把老夫人吓出病来的贾珲没有选择怒吼出来,而是怒目圆瞪的怒视着,低沉着如同虎啸一样闷在嗓子里,仿佛要嗜人的恶虎。
所有人仿佛被猛虎盯上了一样,吓得动都不敢动。
一旁的老夫人倒是面不改色,这种杀人如麻的武将她这辈子见多了,看样子贾珲也没打算开杀戒,权当是,让已经飘到天上去的甄家族人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以武封公的权贵是什么样的吧!
“若非两家是老亲,你一个五品宜人,放到京中都不配登我敦煌郡公府的大门!”
贾珲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砸在了在场所有人都胸膛上。
就连昨天晚上口出狂言想要和贾珲比划比划的甄家老五,此时也像只病猫一样,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五品宜人”这个称呼如同一把尖刀一样,一把捅破了甄家哪虚假的繁荣,将现实血淋淋的回到了他们的眼前。
江南织造这个官职,就算权力大到能与总督同等又如何?终究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光是在贾珲身边就跟了四个,这,已经是甄家男丁的最高官职了。
啪!
贾珲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完全展开的折扇,遮住了贾珲那怒目圆瞪的脸。又突然收了回去,贾珲的笑脸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句话,让甄家男女老少十几口人为我沉默。
本来是想打掉甄家的心气来着。
还是那句话,江南织造,即体仁院总裁可是出了名的位卑权重,就是本地的总督和巡抚都要听取江南织造的建议。若是让他们恶了自己,有的是办法给自己使绊子。
就是没想到这帮人的内心这么脆弱,一句话就道心崩溃了。
自己还找贾雨村提前写好了万一要吵起来时的各种反击话术呢!
“某家,自认为已经做到最大程度的公私分明了,我都叫你们三表叔和三婶了,你们还要怎样?
三婶又是因为什么,觉得我这一个超品的公爵,正一品的左军大都督,从一品大司马大将军,要坐在你们下首?”
第一章送上!
下午跑了趟保险公司,结果每周一他们公司的电脑都会卡成一坨那啥,甚至还会断网!
没办法,整个下午都在保险公司,耗了两个小时才办成业务了。
第二更我尽量写吧,快的话三点左右就差不多了,慢的话,还是中午十二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