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就不用想了,西边随时可能有齐军的援军。圣教的军队明显的比齐军弱一节,不是个人武力上的弱,而是在军阵、配合等方面的弱,人数少时还能不要命的冲散齐军的军阵形成大体上单对单,可一旦齐军的规模上去了,森严的军阵就会把圣教的军队消磨殆尽。
若是在往西取食的路上撞上了齐军的援军,那大概率对方不会少于一万人
至于南边,想要出城去劫掠,势必是要过运河的,运河虽然比寻常的护城河提供的防御力更甚,但运河也比寻常的护城河宽啊!
可以说除了西津渡营地,就南边的大炮多了!
北边想都没想,下江捞鱼吗?
还是趁着东边的军队还少,杀出去搏一搏吧!
山东总兵目光逐渐坚毅,圣教的存亡就在此一战了!
。。。。。。
城东齐军营地。
整齐的军阵列在大地之上,最前方是十门从战船上拆卸下来的火炮。
“姨父.指挥使大人,为什么他们出城后不马上绕南,反而要来冲击离城门两里外的我军呢?”年轻的亲兵牵着指挥使战马的马缰问道。
“因为他们总要渡河的,若是咱们追上去趁他们过河时打攻击他们,就算是他们把咱们打退了那损失也肯定不小。倒不如率先打败咱们,可以省不少事呵,这是拿老子当软柿子了?”指挥使看着从出了城门就开始慢跑的叛军。
“这敌将也是个人才。说他蠢他还知道慢跑节省体力,说他不蠢吧明知道咱们有火炮也不知道分散开,大炮装弹!”
“大炮装弹!打后面的甲士!”
“大炮装弹!打后面的甲士!”
指挥使的命令被传令兵们大吼着传到了炮兵处,炮兵连忙调整了一下炮口,又将填装好的子炮放入母炮中。
“放!”
炮兵点燃火绳,火绳点燃火药,随着一阵闷响,一枚枚实心弹被火药燃烧产生的大量冲力推出了炮管,飞到空中.
“大炮!”
咚!
炮弹无情的轰入躲闪不及的人群里,被直接砸中的几人瞬间就爆炸开来,但依旧没有阻止住炮弹继续前进。
炮弹落地后又弹跳了起来再次砸死几个倒霉蛋后,这次才不在弹起,但依旧快速的滚动速度再加上本身的重量又撞断了好些人的腿。
硝烟弥漫,只留一地重伤倒地之人哀嚎.
“换弹!”
敌人的哀嚎没有引起指挥使的丝毫怜悯,只是冰冷的继续下令。
听到指挥使的命令,炮兵连忙握住子炮的握把,用力一转取了下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同袍立即将另一发子炮放在了母炮上。
“放!”
炮兵再次点燃大炮上的火绳,又一轮炮弹飞了出去,再次砸在了敌军的队列里。
山东总兵心里在滴血!
这一万两千人马可是圣教在镇江城内最后的精锐了,甚至还有三千披甲人!
本想靠他们来冲破城东齐军的军阵,再由后面的大军蜂拥而上以多打少歼灭掉这支部队。可结果却是冲在第二梯队的披甲精锐率先就被大炮轰散了阵列!
“散开跑,散开跑!”
不用总兵说,队列就已经散开了,第三波炮击果然损失减少不少,可这样一来,总兵以点打面的计划就胎死腹中。
“炮兵退下!盾车上!”
炮兵连忙拉着炮车退了下去,藏在了盾车后面.换上了弓箭。
嘿,当炮兵前,老子也是江南大营出了名的弓手!
二十来个炮兵躲在盾车后面,开始狙杀那些看起来是小旗总旗一类的基层军官们。
正当叛军小跑至齐军阵前时,盾车已经勾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圈临时组成却非常稳固的“城墙”!
这是太祖年间,在草原上应对蒙元骑兵的法子——车阵,直到火炮的发展与普及,这种车阵才慢慢被火炮阵所取代。南边几乎没见过,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册那!”见到齐军缩进了龟壳里,山东总兵瞠目欲裂!
“总爷,怎么办?”亲兵连忙问道。
“不管了,留下五个千户拖着他们,剩下人跟我继续往东走!”
山东总兵明白,留着牵着齐军的这五个千户肯定完了。
在人数相同的情况下,齐军就不带怕的!
只在七十步外与城东齐军对峙了一小会儿,五个千户就留了下来,准备与齐军厮杀。为了多消耗一些齐军精锐,山东总兵还特意留了一个甲士千户。
留在原地的白莲军也没有什么异样情绪。
狗官军只不过是仗着火炮之利才压着我圣教打的,若是真刀真枪的干一仗,输的不一定是谁呢!
这群白莲教的狂信徒们毫不畏惧!
抬起比马槊还要长的长枪,甲士们也举起了各自的重武器,准备突进齐军军阵。
忍痛带着剩下的七个千户绕行离开了齐军车阵,山东总兵继续朝东进军!
放心吧,我一定把粮食带回来,你们不会白死的!
定要用贾珲的人头来祭奠你们的魂灵!
“嘿,这些人是送死来了。”指挥使咧嘴一笑。
“姨父,接下来怎么打?咱们全是甲士,出阵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冲散吧?”亲兵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指挥使姨父。
真刀真枪的干才是男人的浪漫!
“出阵?谁要出阵?能慢慢磨死他们,为什么还要顶着大伤亡去和他们硬拼?”指挥使一脸新奇的看着自己的外甥。
“啊?咱们不需要追击敌军吗?”亲兵有些惊讶。
“我没有接到追击的军令,放心,这支叛军回不来的。”
“为什么?”
“因为平凉伯的人马就在丹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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