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发展完全脱离计划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咱们的粮草还够用多久?”教主突然发问。
“教主,还能撑三个月的,主要刚刚有一批漕粮被运走了,不然能撑一年!”总管后勤的大总管出列朝着教主回答。
“三个月太少了。”以一城之力阻挡即将到来的十数万大军太难了,更别提是要在被围困的情况下防守了。
“教主,城里的杀干净的粮商们手里也有粮食,就是还没统计出来,估摸着也能撑三个月。除此之外其实还是有一批粮食的”山东总兵官突然发话。
“嗯?你是说丹阳?”
“是,也不光是丹阳,新洲(今扬中,明初时徐达的封地)和常州也是!我看此时贾珲的营地也就六千多人,看来其余人都分散到镇江城的四周了。教主,这可是咱们的机会啊!趁着此时四方人都不多,咱们派兵以多打少打穿围困的官军,直插三城,取了粮草就赶紧回来!拿不走的也烧了,绝不给官军留下一粒粮食!
教主,这可是最后的时机了!若是在拖下去,等贾珲召集大军过来,再想去取粮那可就晚了!”说完,山东总兵单膝跪地,做出一副请命的姿态.
“可贾珲的骑兵怎么办?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甚至都不需要追上去,只需要远远的吊在后面,不停用弓箭射杀就够咱们受的了!”有人反对道。
“那你说怎么办?什么都不做才是死的最快的!”
“那就全军出北门,不计代价的先把贾珲做掉啊!”
“你这才叫胡话吧!贾珲身后就是西津渡,见势不妙他还不会跑吗?杀死六千人和他的心腹骑兵彻底激怒贾珲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好啊,你竟然觉得我圣教会败!”
“侬个港度!”
对骂的两个人起了火气,就要在城墙上打起来,周围看热闹的总兵副总兵们连忙上去拉架,在外面的参将游击们上都不敢上去。
“放肆!”教主朝着那两人大喝,两人这才瞪了对方一眼,朝着教主跪下认错。
“山东总兵的提议很好,去不计代价的打贾珲行不通,他身后就是渡口,但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这样,来个人去贾珲的营地试着劝降他,你带人去东城门集合,等我命令。”
。。。。。。
“老杨,你赶紧带人绕去城东!”
正在饮茶的贾珲突然发现小地图上,城内的叛军正在往城东集结,显然是要往那边突围去不知道什么地方。
大概率是去抢一些物资吧,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就是丹阳和常州.哦对,还有一个最近刚被设县的地方,叫新洲来着。
“末将遵令!”杨志正想立功洗刷一下刚刚战败的耻辱呢,连忙下了高台就要往自己的军队那里跑。
“等会儿,你带着他们上船到新洲区,先等一个时辰,若是没人那就南下往常州方向赶,有人来那就先打了再往常州赶。”
“是!”
“你去派人绕城南道城东去,通知那边的守军做好反突围。”等杨志离开了,贾珲朝着身后的亲兵说道。
亲兵应诺,也下了高台跑去传令去了。
别看贾珲的亲兵一副家丁的做派,实际上他们身上最低都有一个五品的勋位,这是他们两次追随贾珲参与灭国之战挣下来的,像刚刚下去传令的亲兵甚至还是一个从四品的信武将军,就是寻常的一城守备都要过来恭敬地称他一声上官。
端起茶杯来美美的抿了一口从云南运来的贡品级普洱白茶,长舒了一口气。
闹吧,闹吧,你不闹起来,我还怎么迅速找到你的破绽把你们碾碎呢?
若是真要打起围城战来,最起码得打四五个月年,城内粮食充足了打一年也是常有的事。自己第一个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来到人间,他可不想缺席自己孩子降生的那一刻。
“将主,白莲贼派人过来了!”
“嗯,看见了,让他过来吧。”
远远就看见一辆马车上站着个人,拿着一杆节杖似的棍子一晃一晃的往这边走。
有碍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前军的火器营指挥使没有下令朝他干一炮。
经过一番粗暴的搜身后,被转来转去搞得十分恼火的使者强忍着怒气来到了中军高台之下。
使者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高举节杖傲视着高台上往下看的贾珲。
“无礼!大将军架前还不快快行礼!”亲兵见使者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十分愤怒。
“行礼?呵,本官手持我教教主钦赐节杖,该行礼的,是你家大将军才对!”那使者依旧嚣张。
“狂妄!”
“放肆!”
“找死!”
周围的亲兵与军官们纷纷为了上来开始怒骂使者。
使者依旧作狂傲状。
呵,接下来,应该就是喝止住这群人了吧
使者抬头看着正悠哉喝茶的贾珲。
完全没有想要阻止他们的意思!
高台上的贾珲看猴戏一样的看着使者被围在中间不停的骂着,从最初的狂傲从容逐渐变得狼狈
“行了,差不多得了,那贼人,你家教主让你过来意欲何为?”
见到那使者都快要被吓到尿裤子了,这才摆了摆手让下面的亲兵军官们安静了下来。
狼狈的使者赶紧扶了扶帽子又开始整理官服,却不小心把节杖甩到了地上,使者也顾不得衣服被扯坏漏出来里衣了,连忙扑在地上把节杖捡了起来。
这幅狼狈的样子引起了周围军官们的大声嗤笑。
贾珲也笑出了声。
瞬间社死的使者眼神中失去了高光,但一想到自己还肩负着教主给自己的使命,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心绪。
重新抬头傲视着高台上的贾珲,宛若那大司马大将军是个纸糊的老虎。
“贾珲,你可知道,你已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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